“不會出事兒瞭吧。”
“櫻島再次發生較小的餘震,周邊地區或有明顯震感,請居民們”
隨著廣播裡的聲音,三春友和便看見面前這個方才還沉穩、淡定、且徒步走瞭一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幸村君,他的臉上終於出現瞭一絲名為慌亂、可怕的情緒。
愛梨確實出事瞭。
今天去災民廣場錄歌曲,回傢的路上,她看見路邊的小葉丁香盛開瞭,輕盈又美麗。
助理下去幫她摘花,回來興奮地告訴愛梨,草叢裡有兩隻小狗崽,被雨淋得可憐兮兮的。
抱著狗狗和花,心滿意足的愛梨卻遭遇瞭櫻島的二次餘震。
地動山搖,不遠處屋簷的石板都掉落下來,她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幹二凈。
助理帶著她躲著,然而她隻能一個人滾到山坡底下,助理先生也不知道滾去哪裡瞭。
就算是這樣,她也差點被廢墟砸傷。
渾身都變得髒兮兮的,左腳還被石塊壓住瞭,好像快要流血瞭,愛梨委屈地掉眼淚。
懷裡死死抱著的狗狗不見瞭一隻,也不知道它去瞭哪裡,可能已經死瞭,懷裡的小葉丁香也壞瞭,那棵丁香樹都被砸斷瞭
愛梨抱緊小狗,小狗的耳朵蹭著她的脖子,她感到莫名的安慰,“ 狗狗、不要怕,我保護你”
可是愛梨也好累。
她今天一天都還沒有吃飯,也沒有午休,愛梨眼睫輕眨。
她好想睡覺。
閉上眼睛,又開始做夢,夢裡面是已經面容模糊、完全記不清樣貌的那個爸爸和媽媽,不是不二明彥,也不是不二淑子,是愛梨在鹿兒島的爸爸媽媽。
他們在問愛梨那個問瞭一千遍一萬遍的問題。
“愛梨寶寶,是最喜歡爸爸,還是最喜歡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