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偏見。”校長尖銳而溫和地指出:“你不相信情感是能從根本上轉變一個人——好的或壞的方向,我相信哈德溫小姐內心堅韌,她對哈利有愛,就會有驚人的改變。”
“或許吧。”佈萊克草草說道,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
老校長見識過佈萊克有多固執,他沉默瞭一會兒,隻能開啓他的另一個話題。
“學院創始人的遺物?”
“是的。”鄧佈利多看上去有些猶豫:“除瞭格蘭芬多的寶劍,其他的三個全部流落在外。”
“我記得赫奇帕奇的金杯。”佈萊克皺瞭皺鼻子:“好像是在赫奇帕奇的繼承人那兒?”
“赫普茲巴·史密斯。”教授朝他點點頭:“沒錯,史密斯夫人是赫爾加·赫奇帕奇的後裔,她曾經擁有過金杯,但很不幸,史密斯夫人去世後,沒有在她的遺物裡找到金杯。”
“這應該是很貴重的東西。”佈萊克說:“會不會是她放在瞭別的地方?”
鄧佈利多搖搖頭。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他說:“另外,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冠冕,這三樣目前都處於失蹤狀態,但——”
他把揉瞭揉眉心:“我有瞭一個猜測,很大膽…也非常邪惡……我不敢說我能完全看透伏地魔的想法,但總歸大方向是對的。”
“我發現。”佈萊克謹慎道:“您在為神秘人的複活假設瞭一個非常罕見的方法,但是到現在也沒有結論?”
“因為沒有佐證。”鄧佈利多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我和西弗勒斯研究過哈德溫小姐看到那鍋魔藥的用途,但就像我們之前說的那樣,彼得扔進去的不明的物體,它代替瞭哈利的血,扭轉瞭複活魔藥的失敗——這一定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我極度懷疑那可能是具有伏地魔本身特質、獨一無二的魔法物品。”
“那與創始人的遺物有什麼關系?”
“我說過,我的假設沒有佐證。”鄧佈利多把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但是,如果我們能找到其中一樣,說不定能夠印證我的想法……”
“我們人手不夠。”佈萊克有些頹喪:“如果我能出去就好瞭。”
“所以我打算拜托哈德溫小姐。”鄧佈利多道:“我還拜托瞭萊姆斯、蒙頓格斯,啊當然,每個人的消息來源路子都不同,但或許你聽說過赫奇帕奇內部商會?”
“赫奇帕奇商會?”佈萊克皺瞭皺眉:“那是什麼。”
“你看,過去我們總是認為鳳凰社應當都是戰士,但現在看來,我們要打贏這場仗,光沖鋒在前還不夠。”鄧佈利多思索著,長久地望著桌面上清香的紅茶:“西裡斯,我們需要團結所有力量,我已經從格蘭芬多的勇毅、拉文克勞的睿智還有斯萊特林的狡詐中獲得瞭許多,但我們仍舊還有目前沒有開發的力量,不是嗎。”
“您是說赫奇帕奇。”男人看著白發蒼蒼的老校長:“還是在說哈德溫。”
“兼而有之吧。”鄧佈利多點點頭:“我總是在忽略一些不該忽略的東西,這真是我作為校長的失職。”
佈萊克沒能理解他話裡的深意,隻是問:“您想讓哈德溫從那個什麼商會裡幫您打聽?”
“是的,不過還是哈利的事情優先。”鄧佈利多承認,掏出懷表看瞭看:“我得走瞭,今天我約瞭斯拉格霍恩,還有幾個年輕人想要加入鳳凰社。”
佈萊克嗯瞭一聲,還在想著哈利和遺物的事。
“雖然招人煩,但我還是想提醒你。”校長站起來,攏瞭攏身上的袍子:“西裡斯,小精靈是神奇的物種,我不認為你和克利切太糟糕能幫到我們什麼。如果可以,你還是應該緩和與它之間的關系,就像我剛剛說的,情感可以從根本上轉變一個人,當然對小精靈也是如此。”
“抱歉,教授。”佈萊克也站起來,他壓著情緒懨懨道:“這個我沒法答應您。”
斯黛拉的傷已經好瞭許多,佈萊克沒有向大傢宣佈鄧佈利多關於哈利安保的決定,隻是告訴瞭盧平和阿米莉亞。
那兩個人的反應比佈萊克和緩多瞭,這讓心下不安的女孩有瞭底氣——畢竟哈利如此重要,如果大傢一致反對,她也不會有太大信心。
但她隨即發現自己的防禦術確實糟糕,他們轉移到一間空房子裡,佈萊克拿著魔杖站在她的對面,男人微微彎著手肘,魔杖尖輕輕挑起,那是一個充滿攻擊性的姿勢——這讓斯黛拉意識到他僅僅隻是站著,自己居然有種無法抵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