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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1981 墙头有个猫 1010 字 1个月前

斯黛拉的話一直伴隨著心事重重的狼人,安全屋的燈光在黑夜的海上搖搖欲墜,海浪隨著風聲發出巨大的拍岸聲,盧平踏著水汽進屋的時候,驚訝地發現兩個最不可能和平相處的人正安靜地待在客廳裡。

“西裡斯!南邊一切順利?”他走過去和好友擁抱著,轉頭又道:“晚上好,西弗勒斯。”

斯內普隻掀瞭掀眼皮表示聽見,佈萊克哼瞭一聲,盧平用眼神示意:這麼和平?

剛來,沒來得及吵。佈萊克用口型回答著,他看上去有些倦意,但精神不錯:“鄧佈利多還有五分鐘——怎麼樣?”

盧平知道他在問誰,於是點點頭:“恢複得還不錯,她今天還問什麼時候可以來完成那劑魔藥。”

“喉嚨也好瞭?”佈萊克看上去放松瞭些:“魔藥的話……”他瞥瞭瞥魔藥教授,對方頓瞭一會兒,冷淡道:“隨時都可以。”

格蘭芬多馬上說:“那等她身體再好一點?”

沒等其他人說話,安全屋的門又一次被打開,霍格沃茲校長和鹹濕的海風一起踏瞭進來。

“晚上好,先生們。”鄧佈利多笑著說,難得穿著正式長袍,身後跟著一個胖胖的身影——他身著講究的夏季西服,密密匝匝的銀胡須,一雙眼睛不安又警惕的四處轉著。

“梅林。”盧平往前一步:“斯拉格霍恩教授?”

“當然、當然,你們好。”男巫的聲音又粗又低,像一隻海象似的,他以與自己體型不符的敏捷閃身進屋,然後關上門:“那麼,阿不思,我想這就是全部人員瞭?”

“是的,霍拉斯。”鄧佈利多親切地說:“不需要我介紹?”

“當然、當然——”他呵呵笑著,眼睛閃著精光:“萊姆斯,格蘭芬多難得的好學生、級長……西裡斯,永遠純粹佈萊克傢族的繼承人,阿茲卡班這麼多年唯一無罪釋放的英雄……我都記得,記得——劫盜者,對嗎。”

他說起這個詞,魔藥教授的眼睛閃瞭閃,曾經的斯萊特林院長立刻發現瞭:“西弗勒斯,啊,我的孩子,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斯萊特林院長——”

他與他們熱情地握手,幾個人臉上的表情全部一言難盡,校長在一邊高興地看著。

“我請霍拉斯來幫我們看看那劑魔藥。”他說:“我想能盡可能地降低斯黛拉的痛苦——”

“什麼?”佈萊克臉上的不耐還沒收回,便脫口而出:“降低痛苦?”

校長和善地點瞭點頭:“西弗勒斯,或許你能解釋一下?”

斯內普似乎很享受看見男人焦躁不安的模樣,但他也隻在臨界點之前欣賞瞭一會兒,便開口:“我之前和校長報告過,在那些殘留的手劄中,對守護者的描述不多,也不成體系——似乎發明魔藥的人認為,守護者是否收到傷害完全取決的他對誓約者的感情。”

“感情越深,傷害越大,這是肯定的。”魔藥教授慢條斯理道:“讓一個靈魂去摧毀另一個靈魂,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我們猜測,這劑魔藥蘊含著一個完整靈魂的誓約,所以才能夠摧毀隻有一點兒靈魂碎片的魂器。”

他在說起這個詞的時候,斯拉格霍恩的臉色有些發白,鄧佈利多假裝沒看到,接過話:“斯黛拉和其他守護者情況不太一樣,她身上有血契,要允許訂立血契的另一方自我毀滅,一般而言都受到血契的反噬——”

斯內普在一邊點瞭點頭。

“那不做瞭。”佈萊克立刻沉下臉,武斷道:“沒理由讓她去遭受這個——”

“別著急,我說的是一般情況。”鄧佈利多安撫地拍瞭拍格蘭芬多:“但是摧毀魂器是普勞特的遺願,這符合血契者的意志,所以血契不會對斯黛拉産生太大的影響,但是普通守護者會遇到什麼,我們需要進一步論證,這就是我請霍拉斯來的原因。”

“我從沒接觸過這個。”聽到自己的名字,肥胖的男人擺瞭擺手:“隻能幫著看看,我不知道——”

“啊,我的老朋友,我很相信你的能力。”老校長話裡有話,湛藍色的眼睛在燈光裡閃閃發光,尖尖的禮帽歪在一邊:“要有信心,對嗎。”

斯黛拉完全不知道幾個人為瞭魔藥付出多少又妥協多少,佈萊克緊張地守在坩堝前,好像他在那兒待著就能更穩妥似的;斯內普煩不勝煩,幾乎說出“我不知道你以什麼立場這麼緊張,她現在姓普勞特”這種激將的話來,但對方隻令人惱火地看他一眼,輕飄飄說瞭一句:“別說傻話,斯內普”,又跑到斯拉格霍恩身邊和他一起琢磨那些模模糊糊的古老手劄瞭。魔藥教授一拳打進棉花裡,隻能狠狠揮舞著魔杖,讓火燒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