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是清除或者修改記憶不行,他會知道的……所以我們必須還得再做一步——”斯黛拉喘著氣,她顫抖起來,眼睫急速地眨著:“一個瘋瞭的大腦才能騙過他——”
“什麼?”斯內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猛然向前跨瞭一大步:“哈德溫,你胡說什麼!?你——”
“不然怎麼解釋我連最起碼的記憶也失去瞭?”女孩慘然地笑瞭起來:“教授,您不可能隻消除一部分,還留下另一部分——隻有混亂的、片段式雜亂記憶的大腦才能讓他徹底放心。”
“不可能。”斯萊特林斷然拒絕:“我不會答應你的。”
“聽我說,教授,聽我說——我有辦法讓我的大腦處於這種狀態,不會真的瘋掉,不過要勞煩馬爾福夫人瞭,我相信她的魔藥水平。”女孩也站瞭起來,明眸裡忽然露出一種刀鋒般的銳利,如同夏夜裡流動的星,雪原裡熊熊的篝火:“用美夢魔藥的反面——噩夢魔藥。”
“教授,魔藥最長能撐一個星期。”她斬釘截鐵,不給男人任何反駁的機會:“我不會故意尋死,我給鳳凰社一個星期的時間。”
“鳳凰社不能失去您。”她仰起頭,像一株破土的樹,腳下是她的土地、是她的戰場:“我們明明已經離成功越來越近瞭。”
斯內普鐵青的臉上出現一層深深的寒意,他們在壁爐前對視,而女孩比他還要固執果斷。
“請。”她說:“求您。”
佈萊克坐在房間裡唯一的椅子上,沒有開燈,借著晨光凝視床上哈利平靜的臉。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也沒有幾天前騎著小掃帚偷偷撞他小腿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