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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點無關的遷怒,赤司面色冷淡地滑動接聽鍵,又置身事外地將它丟在一旁,不願意分給它一丁點眼神。

跳脫又急切的女孩子的聲音,從手機對面飛快地蹦瞭出來,一下子就擠掉瞭和室的僵硬堵塞的空氣。

“爸爸——”

“傢裡有沒有治燙傷的藥呢?”

她似乎突然變得吞吞吐吐,“就是那種,塗上去不會留疤的呀…醫務室也沒有醫生,我身上沒有錢,沒辦法現在去店裡買……”

因為赤司冷淡的緘默,對面一口氣吐露完後,又變得有點遲疑,隨後她似乎是快速反應瞭過來。

妹山萊似乎在慌亂地解釋。

“爸爸,那個,受傷的不是我呀,你不要誤會瞭!!”

“是,是我的同學……”

女孩子似乎有點垂頭喪氣,聲音裡還有點哭腔。

“我把他害慘瞭——”

好滑稽……

雖然一面都沒有見過,但感覺就是對面的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赤司還是不說話。

他紅色的眼眸盯著虛無的某一處,手指摩挲著將棋光滑寬闊的表面,動作又像是在撫摸著籃球,帶著一點點的眷戀,和置身事外的冷淡的無情。

“爸爸?”

“爸爸你在聽嗎?”

“喂——”

萊萊捧著手機,滿臉問號。

接通瞭一句話不說,又是什麼意思,爸爸生氣瞭嗎。

她這才姍姍來遲地想起,那盒被自己置換掉的將棋。

現在,換成瞭幸村坐在病床上,他面容帶笑,似乎心情很好地看著妹山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