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人已經做好瞭打算,那便有瞭喝茶的性質,即便隻是兩碗劣茶,也喝的很是舒心。

遠處茶攤的老板一眼一眼看著他們兩個,還有那半個車。不過這些好奇都在兩個人離開時隨手扔下的銀子裡煙消雲散。

“這車還帶著嗎?”史秋山問道。

謝天石輕身一躍上瞭馬背,又將自己的大刀掛在右手馬鞍邊上,長的正氣凜然的臉上嘿嘿一笑:“就在後面掛著唄,反正我是個缺心眼。”

“可我不缺心眼啊。”史秋山隨口接瞭這一句後立刻後悔。

果然,他聽到謝天石的聲音:“你要是聰明能說出這話?我是缺心眼,你是讀書讀傻瞭。”

史秋山一躍上馬:“你說的對,我就是個書呆子。”

——————————

春末。

東京城在皇帝這幾年的鐵血手腕下,已經猶如鐵桶。

看著倒是有那麼幾分太平盛世的感覺。

“直接進宮吧。”陳溶月道“正好出來之後到飯點直接吃飯。”

兩個人在樊樓定瞭菜,然後直接進宮,完全沒有焚香沐浴,畢竟他倆又沒有升職的心思。

宋朝的皇城並沒有那麼界限分明,有一部分甚至是和居民區相連的。

他們兩人從居民區部分走進去,直接往禦書房走。

路上見到他們的人會去通報,這算是陳溶月的小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