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紮隻要一想到這就覺得肩上的傷口開始撕裂般的疼。

“明智的選擇,伊洛克先生。”

伊洛克不敢得罪他,隻能輕聲嗚瞭兩下。

皮爾紮見伊洛克一副乖順又淒慘的模樣,想瞭想便開口道:“我準備松手瞭,畢竟一直這樣也很累。”

伊洛克聽瞭心中一喜,緊跟著便又警惕起來。按照對方的性格,若是現在松瞭手,怕不是要直接解決他,又或者是有其他方法讓他安靜。

而皮爾紮接下來的話也沒有讓伊洛克失望。

“如果您呼救的話,我會割開您的喉管。”皮爾紮用另一隻手撫上伊洛克的喉嚨,按在瞭凸起的喉結上,又順著滑至他被繩綁住的雙手間,“如果您想要反抗,我大概會刺穿您的手掌。”

皮爾紮又向下摸去,用手背輕輕敲瞭敲伊洛克的胳膊肘:“如果您試圖用元素力逃跑,我會挑斷您的手腳,再將您的舌頭拔掉。”

“就像博士說的,如果想要觀察實驗反應,隻需要留下眼球就夠瞭。”

伊洛克嚇得渾身冒冷汗,他素來聽說過須彌的風紀官在處理一些事情時手法殘忍,可未曾預料過極北之地竟也會如此…不,他們當然會,畢竟連那樣的瘋子都能接納——為瞭所謂的科學與實驗,那個瘋子什麼做不出來?

自己當初怎會想著與他們這種人合作的!

伊洛克在心裡後悔。

皮爾紮不知伊洛克的心思,就算知道也隻會嗤笑一聲不予評價。他慢慢松瞭手,見身下的人沒有動作,便從對方身上起來。

在他的右肩,撕裂的佈帛早已變為深色,流淌的血將幸存的外衣浸潤,好容易凝結的傷口似乎又因這一連番的動作而裂開。皮爾紮不在意,隻是握著備用的短刺,走向瞭與伊洛克稍微有些距離的另一邊。

那裡堆放著幾個大木箱,大概是用來放置雜物的,雖說因為長時間的擱置而落滿瞭灰,但對於從壁爐之傢走出來的孩子而言,再髒亂的地方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