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瞭幸村,差點掉下去的女孩被拉上來,就是一件很輕而易舉的事。
一被救上來,那個女孩就因為劫後餘生的強烈情緒,很快暈過去瞭。
不去管下面的人如何虛驚一場的慶幸,也懶得管被拉上來的女孩,木下綺羅隻能脫力地站著。
天臺上趕過來的人,那所有投射過來的視線都被幸村的身體安全地遮擋住。
所以她才放心地伸出手,開始擦眼淚。
因為剛才她的身體也被拖下去瞭一大截,腰硌在有些陳舊又生硬的欄桿上,白色襯衫已經變得皺巴巴髒兮兮,折痕明顯。
說不定都已經受傷瞭。
幸村收回自己放在她那裡過久的視線,體貼地繼續用身體擋住天臺上的風和其他人的目光,
“已經沒事瞭。”
他溫柔的聲音仿佛是一個閘門,木下綺羅的眼淚似乎流地更兇瞭。
“嚇死我瞭”
少年體貼地湊近,想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太恐怖瞭……!”
嗚嗚嗚,頭一次發現她原來也是恐高的。
幸村精市:“……”
貓貓兀自迎風灑淚,卻聽見自己同桌那貌似有點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也知道很危險嗎。”
……?
她擡起淚眼,莫名地歪瞭歪腦袋,
“你是在兇我嗎?”
“……沒有。”
面對少女撒嬌一般的指責,幸村難得有點無奈,還有無措。
木下綺羅對著他擡起淚眼汪汪的臉蛋,他身體裡平靜的怒火就已經消失的差不多瞭。
不,不如說是早在看到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就已經沒辦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