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著還沒洩完的沖動,早川世安鼓起勇氣問:“今天你會下場嗎?”
幸村精市一愣,隨即展開笑顏,“會的。”
網球部衆人誰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誰惹到瞭幸村,平時隻是場外指導的“閑散人士”今日竟頻頻下場。
這直接導致整一場部活時間,幸村所經場次,皆是哀鴻遍野。
剛剛找回五感的柳蓮二坐在場邊的休息椅上捧著筆記本道:“今天的精市比平常在網球場內露出笑容的頻次要高上361,這個數據很不對勁。”
殊不知,幸村精市雖然的確心智成熟,但不過也就是個年僅十三,想要好好表現一番的少年而已。
-
早川世安在那個肩披外套的身影上落下最後一畫,滿意地將炭筆收進瞭筆袋。
神奈川十月末的天氣不至於算冷,但在這裡坐著一動不動還是有些涼意。
早川世安攏瞭攏校服的外套,試圖將自己裹得更緊一些。
學校裡面嚴令學生不可以攜帶手機,再加上沒有佩戴手表的習慣,早川沒有辦法判斷時間。
她隻能通過日落的程度模糊地給出一個判斷——那就是時間不算早瞭。
不過今天的收獲還是很讓她滿意的。
或許如幸村所說,她是真的有那麼點繪畫的天賦。
盡管剛開始畫出來的速寫人物並不盡如人意,但到瞭最後她已經能將看到的動作刻畫在腦海裡,然後躍然呈現於速寫本上。
“今天畫得如何?”已經洗過澡的幸村精市順著斜坡走上來。
“我覺得還可以,多虧瞭幸村君你提供的地方。”
“不必客氣,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幸村精市知道對方客氣,再次搬出瞭花見惠子的那一套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