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課鈴響,班級裡的同學們就仿佛是被關久瞭的籠中鳥,撤退得極快。
早川世安抱著自己的東西走下講臺,路過幸村精市的時候,她稍稍俯下身,側頭輕聲道:“剛剛謝謝你啦,幸村君。”
幸村精市本來正在收拾課桌上的東西,動作停下,側頭微笑說:“既然要表示感謝,隻說一句謝謝好像不太真誠?”
早川世安已經習慣瞭幸村精市的做派,遂裝出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問:“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幸村君覺得真誠呢?”
“嗯……”幸村精市煞有介事地想瞭想,然後說:“這周末,早川抽出一天陪我去畫展吧?”
他說到這,像是變魔術似的拿出一張門票,“這位畫傢的巡回展難得會來日本。”
早川世安看著從桌面上推過來的門票,合理懷疑對方早有打算。
幸村精市見女生並沒有第一時間拒絕,於是循循善誘道:“多感受一些,可能會對繪畫有所幫助。”
早川世安聽瞭,便知幸村這是打定主意想讓自己陪同。
她騰出手來從桌上抽走瞭門票,模仿著幸村慣常的語氣,模棱兩可地回複說:“希望我周末沒事吧。”
“那我就期待一下瞭?”幸村說完,站起身,“今天要去美術教室嗎?”
“嗯。”
“那一起走吧。”
教室裡其實不是沒有人。
比如恰巧要留下來做值日的小野山嵐,以及坐在位置上等著她一起走卻並沒提供任何幫助的柳生裡美。
與離開教室的兩人道完別,待教室的門被合上,小野山嵐立即提著拖把來到瞭柳生裡美的座位旁。
“我就說他們不對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