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裡面的景象後,原諒他作為一個女兒奴屬實是沒能有勇氣跟著走進去。
雖然他早就知道女兒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叫做幸村精市的小子瞭……
但!女兒啊……你才國中呀……真的不考慮再看看大千世界嗎?
可是如今幸村那孩子問的問題顯然已經在質疑他作為主治醫生的權威,他自然得進去好好和這小子掰扯掰扯。
他推開虛掩的房門問道:“你擔心手術會失敗?”
幸村精市不知道門外還有人。
他看著忽然走進來的早川的父親,難得目光躲閃地避開瞭對方的視線。
他知道,早川的父親不該被自己遷怒進來。
但是……他之前的那位主治醫師……的確是放棄瞭他。
幸村精市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他清楚,如果他不忍耐,就一定會說出一些讓自己追悔莫及的話來。
說到底,他現在其實已經不在意手術成功率瞭。
因為他知道,自己所得的這個病即使是成功瞭,複發的幾率也會很大,否則……他可能也沒這麼“幸運”能來到這個世界。
幸村緩緩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站在門口的早川的父親。
“不好意思,早川伯父。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應該是在憂慮手術帶來的後遺癥。”早川貴志穿著白大褂走進來,雙手插在口袋中,“但幸村同學,這裡是神經內科,你要知道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對於大部分病人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
幸村精市交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交握在瞭一起。
他感覺自己的每一處指骨都在用力著,他身體裡的血液快速流動,仿佛在叫囂慫恿他反駁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