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世安剛將門關上,還未來得及將眼角的眼淚擦幹凈,幸村精市的聲音就傳進瞭她的耳朵裡。
他見早川世安背對著自己,小心試探著問道:“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和你父親說瞭這些……會介意嗎?”
早川世安知道自己的眼睛現在一定是紅的,於是一邊搖頭,一邊眨瞭眨眼睛,欲將淚意憋回去。
她垂著眉眼走回瞭病床邊,抽出一張紙巾擦瞭擦還有些濕意的臉頰,順便帶過瞭眼周,這才不太好意思地輕聲回複:“就是有些突然……”
幸村精市煞有介事地點瞭點頭,附和道:“嗯——的確是有點。我都沒有準備好。”
早川世安將拿著紙巾的手放下,默。
都已經說瞭那麼多瞭,你還想要怎麼準備?
“你哭瞭?”
“沒——”
早川世安還沒來得及應完聲,眼角處忽然感受到瞭一片暖意。
眼角的濡濕被指尖拭去。
早川愣愣地看著幸村精市,隻見對方藍紫色的眼眸裡仿佛盈滿瞭松快的笑意。
而眼角那片,和剛才父親為自己擦拭眼淚時的感覺不一樣,幸村所觸及的每一寸每一厘好像都快速泛起瞭熱意。
這樣的溫度,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暖空調正在運作的原因,早川世安甚至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感覺有些恍惚,詢問道:“阿市……你怎麼瞭?”
幸村精市彎起的眉眼收斂瞭一些,最後喟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瞭,我變得不太像我,總是患得患失。直到現在……我都覺得自己在做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