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圖,族地在這個位置,咱們大概在這裡,信要送到田之國大名手上,當然啦,大名是不會見咱們的,隻要送到接頭人手上就可以瞭。很簡單吧?不過這塊地方聽說最近有忍族開戰,要小心繞著過去,彌生哥哥,你能弄清楚大概的方向嗎?”瓦間作為“前輩”第一時間展開地圖給彌生看,待兩人仔細記下瞭計劃路徑後便將地圖徹底毀掉。所謂的地圖繪制的十分粗陋,大概也就能讓人弄清該向什麼方向前進,而具體的道路就全憑忍者們依靠經驗辨別。
彌生放出鶴丸在空中探路,忍獸對主人的提醒可以告訴他們前面是否有成年忍者交戰。瓦間說他們途經的地方可能會有忍族交戰,為瞭自己的小命考慮,最好還是稍微繞開一點加速趕路。
有鶴丸在天上排除危險讓他們的行程變得非常安全,信天翁的飛行高度很高,地面上的人如果不註意的話往往會忽略掉那個小小的白點。
濃綠的樹冠急速後退,他們清晨出發,黃昏時就趕到瞭火之國與田之國的交界處。為瞭保密,兩個小忍者不能洩露行蹤,自然也就不能進入城鎮休整。彌生和瓦間找瞭個安全的山洞躲進去,至於山洞的主人則成瞭他們的晚餐。這頭倒黴的年輕野豬被兩個臭小子趕進陷阱活活磨死,可供食用的部分被切割下來,一半塞進卷軸作為回程時的儲備糧,另一半則穿在木刺上懸吊起來熏烤。
彌生從隨身的卷軸裡掏出一小罐鹽細細灑在烤的金黃的野豬腿上,放在一旁的陶甕裡則是瓦間撿來的野菌熬成的熱湯,兩個小傢夥飽餐一頓後將洞口隱蔽起來,靜待天亮好繼續前進。
“彌生哥哥,你說為什麼田中大人要私下同田之國的大名來往?如果被發現不是要拖累一傢老小嗎?”瓦間有點弄不明白貴族之間的傾軋,更不懂一個火之國的大臣能從田之國的大名那裡得到什麼。紅發少年接過他手裡拋著玩的竹筒塞進衣服裡,隨手撥瞭撥篝火答道:“因為他需要得到新的支持者來保護自己。這位大人應該不是高位貴族,很可能是最近發跡的新貴,舊有的利益階層不可能把自己的肥肉分到別人盤子裡,臨時締結姻親集合同黨是不可靠的,他隻有冒險打破規則將希望寄托在外面。”他聳瞭聳肩:“不得不說,這是個爛透瞭的主意,與虎謀皮。萬一事情敗露,田之國大名最多送幾個美人或是塞個公主進到火之國大名的後院,再服軟供些銀錢就算瞭事,而這位田中大人怕是要成瞭別人晉身的墊腳石糟瞭!”
紅發少年直起身子:“既然這件事應當是個秘密那麼就隻有死人才能徹底閉嘴。哪怕是個腦殘的新貴,隻要有足夠的錢,他就能讓所有接觸這件事的人所以,真正的危險,可能會在任務達成後發生。瓦間,族裡有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安啦,千手一族還沒有誰送個信就丟瞭性命的,最多遇上搶奪信件的對傢,我們也是允許任務失敗的啦!真要那麼機密,他為什麼不讓自己的心腹去送呢?想要幹掉千手的小忍者也不容易,一般大傢都默認不去通緝別人傢的崽子,要是誰真的動瞭手,自己傢難道就沒有剛剛開始學做任務的小孩瞭?”瓦間覺得這個哥哥純屬杞人憂天想得太多。族裡確實是有小忍者發生不明意外,總不可能全都是是委托人疑心病犯瞭專門請人再去幹掉送信人吧,這太荒謬瞭。
“真的是這樣麼?”彌生聽他一說也覺得自己大概有些想得太多瞭,但心底的隱憂始終無法消散,最後隻能暗暗提心警惕起來。
他翻來覆去一夜也沒睡著,天剛蒙蒙亮就起身踩滅火塘搬開擋住洞口的草木,喚醒瓦間重新上路。
田之國的面積很小,小到一個成年忍者一天就能從東南角跑到西北角,這裡夾在幾個大國之間,大名也養成瞭一副溜滑圓潤的脾氣。彌生和瓦間在指定地點轉瞭幾圈就發現瞭接頭人,他按住急著交任務的瓦間,硬是拉著少年去換瞭身衣服,還拿出一罐味道奇怪的東西強行塗在他頭發上:“這是族裡姐姐們自己開發的染發藥草,咱們好歹做些僞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著彌生居然又翻出一套橘紅的小浴衣兜頭套在自己身上,放下頭發儼然就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彌生哥哥,你不至於吧!”瓦間嘴角直抽,突然發現這個看上去靠譜的兄長原來和親哥可能沒什麼區別,果然是近墨者黑?不對,也許是物以類聚也說不定啊!
彌生和瓦間把信送到接頭人的手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立刻轉身就走。轉過街角,他特意躲起來暗地觀察,果然不多時就有另一個滿臉橫肉腰佩長刀的男子領著二三手下走來。接頭人同他們低語幾句,又拿瞭個錢袋塞進他手裡,那男子立刻伸長脖子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