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麼不說話瞭?”
我怕我張嘴就想咬死你!
時間過得很快, 彌生的一個月打工生活已經接近尾聲, 斑已經傳來消息, 他隻需要完成花魁道中後在樓子裡多呆三天就可以離開。據說宇智波內部的說服工作完成的很好,斑虛構出瞭一個田之國糧商的存在, 完美解釋瞭口糧的來源,又拖上柱間兩人神神秘秘跑出去浪瞭一大圈,總之回來以後宇智波族長就決定不再接受火之國上層的戰爭任務,反倒是接瞭老東傢雷之國的什麼事,隻把情報人員貢獻給瞭木下氏暫時調用。
一切都朝著彌生計劃的方向發展。
花魁道中這一天,斑和柱間都出現在瞭圍觀遊行的人群中,為瞭不影響到彌生日後的心情,他們暗搓搓躲在路邊的店鋪裡透過窗戶看少年在前呼後擁中緩慢而優雅的行進。
泉奈抱著哥哥的忍獸大黑貓走在彌生前面,作為“禿”的存在他也是很惹人註意的,因此並不敢轉頭去看身後的少年是什麼狀態。
彌生踩在一尺高的黑色三齒木屐上,頭上身上穿戴的東西直追當初被迫套上的十二單的分量。頂著這二十多斤的華麗飾品,他嫻熟的單腿彎曲,腰腹帶動腿和高下駄一起從身後劃出完整圓潤的曲線,收回到身前三寸的地方再微微後銼一下腳踝外翻穩穩落地,然後換一邊繼續這個動作。都說花魁走路比牛還慢,費一大圈事兒最後隻往前走瞭三寸,從揚屋到花樓他足足走瞭一個小時。
——好歹是個忍者傢的男孩子假扮花魁。要是真正的女孩想要達到這個效果,必須用汗水、眼淚甚至是傷痛與鮮血才能換來。
“這世上果然沒有什麼是能輕易得到的!”回到花樓裡休息的時候彌生看著庭院中四四方方的天空不由感嘆道:“女性,還真是厲害啊。隻為瞭展示身體的優美,就可以長年累月控制欲望並磨練自己。有什麼比肚子餓瞭卻強忍著拒絕食物更殘忍呢?但她們做到瞭,就為瞭讓自己看上去更瘦更輕盈……這真可怕!”
泉奈打發瞭前來道賀的族人和表示仰慕的金主,轉身就聽見彌生的感嘆,“噗”的一下笑瞭出來:“可不是嘛,所以我們宇智波的妹子都被傢人寶貝的不得瞭。這樓裡需要真身上陣接待客人做生意的時候用的都是些真正的妓女,族裡的女孩子隻負責同客人聊聊天跳跳舞而已,哥哥更是不許我們的堂姐妹們接這裡的髒活。你們漩渦呢?”
彌生歪頭想瞭一下,最後搖瞭搖腦袋:“漩渦族裡是個什麼情況我還真不知道。小時候被父母送去瞭真田傢,回來沒幾天就過來千手瞭,這種細節上的事情還真沒瞭解過。不過漩渦一族本來就很少離開族地外出做任務,你們不瞭解也不奇怪。”
他理瞭理身上華麗的重絹:“等下還要招待客人吧?今天要宰的冤大頭是哪個?”
平心而論,泉奈覺得彌生比自己哥哥要敬業得多,也更加適合花魁這個需要察言觀色委身侍人的角色。也許他不夠高傲冷漠,身上少瞭宇智波特有的那種淡漠疏離的高貴感,但這個少年在帶動話題節奏和旁敲側擊上絕對無出其右者。至少兄長絕對不會這麼好脾氣的全情投入下一階段的動作……
如果是斑哥哥的話,這個時候怕是一定得哄著勸著才肯按捺住火氣出去見人。
很快就有夥計敲著障子門抑揚頓挫的唱出今晚客人的尊號,彌生立刻進入“工作”狀態掛上得體的微笑磨刀霍霍向肥羊。
然而,從泉奈拉開的障子門走進來的人……正是躑躅崎館城的新城主,真田傢繼任傢主不久的,漩渦彌生曾經的追求者,真田,源次郎,幸村……
這他媽的就真的很尷尬瞭!
彌生:我有一句p一定要講!
源次郎覺得這個新晉的小花魁還蠻有意思的,見到客人來訪既不像花叢老手那樣故作風雅引人註意,也沒有歡場女子曲意逢迎伏低做小的覺悟,隻是抱著衣服前面的華麗腰帶結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看著自己,仿佛是一隻剛剛離開母親巢穴的幼貓。
和她剛剛遊街時風情萬種儀態萬千的樣子大相徑庭,簡直就像是你認為的熟爛果實一下子變成瞭青澀花苞。
不,他隻是過於震驚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而已。
青年很有禮貌的坐在離彌生大約一米遠的地方,身後跟著他現在的近侍——平八郎。有些毛糙的近侍將禮物塞給花魁身邊的禿,微微欠身示意後就做到主人身後去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