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接受瞭他的好意,順手把胳膊搭在這個宇智波身上:“謝瞭兄弟,我以前沒和忍者來往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呢。你這樣的多好啊,到哪裡都受歡迎。”

你說這話虧不虧心啊!宇智波少族長能打死你信不信?

帶土是個缺乏贊美和肯定的少年,被這樣一個又體面又曾放倒過卡卡西的漂亮陌生男孩如此誇獎居然紅瞭臉。好在此時夜色濃重,他慶幸自己臉上的紅色不會被人看到。

“我叫宇智波帶土,就是那個團扇族徽的宇智波傢哦!很厲害噠!我有寫輪眼,兩勾玉,厲害吧!放心,隻要是在木葉村誰敢欺負你就報我的名字,保準嚇得那些小屁孩屁滾尿流。”他立刻把彌生當作瞭人生名單上位列第三的知己,第一名當然是琳啦,看在同伴的份上卡卡西勉強第二,今天剛剛認識的鶴千代絕對第三不動搖,這麼有眼光的人這年頭可難找啦!

走在前面支著耳朵悄悄偷聽的卡卡西恨不得轉身給這不知好歹的傢夥一掌,該說不該說的你全都說瞭,萬一這紅毛就是沖著宇智波的眼睛來的你可怎麼辦!哪個壞人會在額頭上寫著“壞人”兩個字?

心好累,這個隊友有毒,帶不動。

他邁著越來越沉重的步伐領著搭檔和客人來到自己傢,寂靜的旗木宅在夜色中就像是海邊孤立的巖石一樣沒有絲毫溫度。彌生不知什麼時候又走到他的身邊,紅發少年有些猶豫:“怎麼辦?令尊令堂都休息瞭,咱們會不會動靜太大吵到他們?”

卡卡西開門的手卡瞭一下:“沒有的,他們都已經去世瞭。”

……空氣突然一片死寂。

“啊哈哈哈哈哈哈,那個,鶴千代,晚飯真好吃啊哈哈哈哈哈,不過明早我還是請你吃木葉特産的拉面怎麼樣?快讓我們進去吧卡卡西,外面越來越冷瞭!”帶土強行尬聊,一手一個拖著老朋友和新朋友強行擠進旗木宅的大門——你真的不是千手傢的崽子麼?這力道簡直瞭!

彌生走進這座安靜的宅院,跟著心情糟糕到極點的主人來到客房。

“傢裡的被褥剛剛曬過,你自己拿瞭用,我去睡瞭!”他甩門就走,還不忘捎帶上差點把自己賣光的蠢隊友,“明早我回來喊你,晚上沒事不要亂跑,就這樣。”

被獨自扔在客房裡的彌生失笑搖瞭搖頭:“哎呀哎呀,還真是被討厭瞭呢。”

他放出感知少量查克拉,在不觸動宅子主人的情況下確定四周沒有監視,立刻從藏在手腕繃帶下的封印陣裡取出水戶專門塞給他的卷軸。

把這個防禦和隱蔽的卷軸啓動好,彌生又翻瞭翻,發現居然還有一把刀被忘在裡面……是那個有點毛病的長谷部君。開戰的時候太郎先生隱身跟在自己身後,他跑出帳篷集合的時候順手就把孤零零的長谷部給胡亂塞瞭進去,不想卻被帶到瞭這個尚未弄清形勢的世界裡……怎麼辦?會不會被悶死啊!

他趕忙把刀拿出來,金色裝飾的刀拵仍然華麗整潔,也許、大概、應該、可能……付喪神的狀態也很好……吧?

醫療查克拉的綠色光芒閃過,被迫沉睡的付喪神被重新喚醒,此刻他的神志似乎正常瞭許多。

長谷部跪坐在新的主君面前,本體刀就放在右手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是一種馴服的表示。否則刀就該放在他左側更容易拔出應戰的位置瞭。

“到底是什麼情況。當初太郎先生說隻有重新召喚出你才能有效治療,人命關天時間緊迫我也就沒有多想。可是回過頭卻覺得蹊蹺,您確定這種充滿儀式感的召喚方式沒有其他含義嗎?”

“我主,請允許我慢慢解釋。”青年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

“等等!這個‘主’是幾個意思?我還沒開始接受傢臣的效忠啊!”彌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就是用醫療查克拉救瞭兩把刀麼?怎麼還賴上來瞭!

你們這是強行碰瓷知道麼!

壓切長谷部的頭更低瞭,他快速解釋瞭一下時之政府的存在和刀劍付喪神的意義,然後又磕磕絆絆說瞭一些前任審神者離職的情況,最終整個人幾乎都要趴在地上瞭:“瑩大人是最初喚醒我的人類,也是一位溫柔善良的女性。她已經為整個本丸做到瞭所有該做的事,對我們也體貼關愛,可越是這樣,我卻越加貪婪,不想失去她,不想讓她離開,甚至不顧她的意願妄圖夥同太郎太刀把她從現世帶回付喪神的神域。我……我這算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