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隻想讓你活著,去他xx的狗屁忠義!

源次郎幾乎把這句話具現化在瞭臉上,彌生到底咬死瞭沒有多吐出來一個字,隻是倔強的拒絕瞭他代為上書的提議。他無法解釋為什麼木下氏不會殺死自己,也不能說出自己的計劃,唯有保持微笑搖頭不止。

“實在不行,我,我去找你那個做忍者的兄長來,讓他把你帶出去……”源次郎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耐性全都用在瞭這一個人身上,眼下隻要能讓彌生度過難管,哪怕是他那些累贅親戚自己也能勉強接受。

紅發少年嘆瞭口氣,從陽光下蹭到柵欄前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青年:“源次郎,木下氏不行瞭,你真的要為他們殉葬嗎?”真田傢的領地和松平氏毗鄰,彌生想不出他為什麼一心一意非要跟著木下氏一條道走到黑。講道理,松平元康是個胸襟非常寬廣的人,就算是他的繼承人也很是靠譜,怎麼看都比木下氏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要有前途,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源次郎眼神掙紮的和他對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木下氏對真田氏有知遇之恩。”算瞭,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彌生也都不會聽的,一切就交給主宰戰爭勝負的神明去裁決吧。

他忍住已經含在嘴裡的“我戀慕你”,轉身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自打前一次拒絕瞭源次郎隱晦的告白,彌生也沒把這件事往心上放。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誰知道哪天看到哪個妹子就會換瞭心思呢?可他自己是真的沒這個心思,也並不喜歡和性別相同的人“談革命、談工作、談感情”。他唯一擅長的就是和人談人生,但顯然和源次郎期望的內容不大一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難不成真的要剃瞭頭發跟江雪齋去廟裡吃幾個月素以示決心嗎?不對,這裡的和尚也可以娶妻生子啊……貌似就算在寺廟裡呆瞭好像也沒什麼用處……紅發少年扯過有些散的馬尾巴戀戀不舍的摸摸,最後還是決定不要為難自己。

源次郎離開監獄回到居所,想瞭又想終於決定同意武鬥派老中的邀請加入其中,當下就提筆寫瞭一封言辭懇切,請求主動出兵討伐松平氏的上書。

這份上書的時機很好,朝中大佬們操作瞭一番,大朝會的時候就被當衆宣讀出來。自從那幾個和平主義者被驅逐,原本的武鬥派又分化成瞭兩個派系,一是邀請真田傢主加入的激進派,他們主張先發制人,管他松平元康造不造反,先揍瞭再說;另一派則主張守城禦敵,以京都為誘餌拖住松平軍的步伐然後再召喚各地城主群起而攻之。前者過於冒進,而後者則喪失銳氣。朝堂上原本就圍著這個問題吵鬧瞭好幾天,真田源次郎的這封上書可謂是在少數的油鍋裡澆瞭一瓢涼水,立刻讓整個朝堂炸瞭起來。

被指出有問題的銅鐘銘文無人表示負責,上瞭諫書的松平氏使臣被扣押扔進瞭大牢,木下氏到底也沒有給出任何道歉或服軟的表示,朧月來到之前,松平元康重新規劃好進軍的路線和後勤供給,拍板決定:今天天氣甚好,老朽這就決定反瞭!

消息一下子像是長瞭翅膀一樣傳遍火之國,千手柱間緊趕慢趕沖進京都,果然聽到西丸夫人下令指定要松平氏的使臣鶴千代於七天後切腹謝罪的消息,而為他介錯的正是大傢的老熟人真田源次郎。

“我聽說真田卿對這個能同他打個平手的少年很有好感,甚至還多次去獄中探望,能以好友的身份幫他維護武士的榮譽,想必真田卿也是願意的。”仿佛施恩一般的語氣壓在青年身上,源次郎頭一次覺得侍奉這樣的主君簡直就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然而想到身上承擔著真田傢老老小小幾百條人命的責任,他不得不低下頭領命而去。

彌生在牢裡聽完役人傳達的旨意後十分平靜的點頭表示接受。他瞭解松平元康在戰鬥中的習慣,如果他今天宣佈出兵,那麼軍隊現在恐怕已經無限接近安土城,七天時間,隻怕用不到一半京都本丸的大門就要被炮彈轟開——扉間無論在哪裡都是個科研型人才,這讓他突然聯想到瞭那位瘋狂科學傢大蛇丸先生。

總之,不管外面的人急成什麼樣,他倒是一點也沒有反抗的在役人看管下換瞭個幹凈的居所,開始清潔身心齋戒祈禱,為七天後的“自裁”做準備。

第119章 失約

對於千手柱間來說, 僅剩的幾個弟弟簡直就是逆鱗上面的軟刺,那是摸都不許摸的。他一路沖進京都,要不是彙合而來的宇智波斑動用武力才將其攔住, 隻怕木下氏沒有倒在松平氏手裡,反要先變成一片森林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