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屍骨已經無法辨認親緣關系,彌生隻能把它們聚在一起,又請求斑放瞭次火徹底燒做灰燼裝在罐子裡,專門委托忍獸送去清涼寺請方丈替他們超度,這才算是讓這個院子變得能住人。

按照約定,斑隻需要負責當個團隊毒瘤就好,於是彌生和柱間忙碌著把庭院重新打掃幹凈,木遁的居傢屬性立刻凸顯出來。

唰唰唰,房子長出來瞭;唰唰唰,花木催生出來瞭;唰唰唰,灌木修出瞭漂亮的造型;唰唰唰,唰唰唰,傍晚時分千手族長累得一邊吐舌頭一邊坐在庭院門檻上喝水,突然豎起耳朵看向表弟:“不是說你負責居住我負責吃飯嗎?怎麼感覺隻有我在出力?”

“哦,可是我隻有風屬性查克拉啊!”無良表弟正在給障子門糊和紙,聞言毫無壓力的回瞭被坑的兄長一句:“如果不這樣晚上就要直接呆在院子裡過夜,你不怕瞭嗎?”

看到那麼多女人和孩子的屍骨還是挺怕的,柱間立刻蔫下來斜倚著門檻喝水:“這樣的戰爭,比忍族之間的殺伐還要殘忍,至少我們不殺手裡沒有武器的女人和孩子……彌生,和這樣的貴族們打交道,真的沒問題嗎?”就連努力想要讓庭院符合宇智波審美的斑也轉頭看向漩渦族長:“是的,忍者們就算再卑鄙無恥……算瞭,我也不能替所有忍者背書,總之,你自己小心。”

跳過這個讓自己不適的話題,兩個人看著紅發青年慢吞吞把拉門和賬戶都糊好,又拿出幾張卷軸拍上去算是加固瞭房間本身。他走進屋去稀裡嘩啦的翻瞭一陣,再出來就拿著特制的染料在地上慢慢畫起來。等到整個封印陣畫好被激活,就連最粗神經的柱間也察覺到其中晦澀的陰鬱之感。

“彌生,這個封印沒見過,是幹嘛用的?”

“防止窺伺,從宇智波的密室封印陣研發出來,未經允許闖入庭院就會被幻術指引到固定地點。”紅發青年指瞭指角落裡新開辟出來的池塘:“讓他們和你養的青蛙呆在一起好瞭。”他沒說的是如果強行突破,封印陣裡的幻術也足夠摧毀普通人類的精神,僥幸不死也會變成傻子。

他們簡單劃分瞭一下房間就進去自行打理隨身行李,彌生將述職的上書寫好又反複檢查幾遍這才吹熄油燈躺下休息——習慣瞭木葉城的電燈再回頭使用這種古老的照明工具還真是不適應啊!

……

松平元康召喚各大城主入京的目的很簡單,他有預感這可能是自己度過的最後一個冬天瞭。為瞭在離開人世的時候給繼承人留下一個平穩的過渡時間,他索性下令將所有的城主都聚集在一起最後豪賭一把。

城主們挨個覲見,到瞭彌生的時候這個身穿僧袍眉目慈悲的青年引起瞭人們的贊嘆。

“這是鶴千代,渦之城的城主,江雪齋的弟子。”熟悉松平元康的人還會知道這個青年曾是他身邊的書記官,他養女水戶姬的親哥哥,一個被他親自提拔起來的地方武裝勢力。對這種環境很不適應的柱間和斑隻管站在彌生身後,連介紹都由他代勞,徹徹底底當瞭一回佈景板。時下的風氣還沒有從對忍者的歧視中轉變,雖然人人都知道東南部的雙子城不容小覷,但他傢還是都將註意力集中在瞭武士鶴千代的身上,至於那兩個忍者首領?抱歉。沒註意。

“哎呀,這樣一看,鶴千代似乎已經過瞭元服的年紀,這幾天就辦吧,也叫我湊個熱鬧。”江雪和尚對弟子還是很上心的,不元服就不被視作成年人,很多政壇上的事情就不能伸手去做,由不得他任性。反正鶴千代現在的職業也是個僧侶,不必剃月代頭,想來那孩子的抵觸心理也會輕很多……真是奇怪的年輕人,莫名其妙對發際線和頭發那麼看重。

於是彌生稀裡糊塗的就得瞭個正式的名字,又得瞭個法號,雖說是他元服可是本人什麼用處都沒派上,也就留在本丸裡換幾身衣服拉出去見見客人便被放瞭出來——畢竟從此以後他就是成年人,留在松平元康的宅子裡過夜很不妥當。

鶴千代作為武士的乳名將在元服後不再使用,松平元康很有心機的把名字裡的“元”字作為偏諱給瞭彌生,讓他的名字聽上去和傢中子嗣使用瞭一致的通字,就好似兄弟一般。打算將姓氏賜給他的計劃再一次被幾個手握權力的豪門否決,於是武士鶴千代變成瞭武士“元秀”,仍舊沒有明確的姓氏。反正不管怎麼說,對於彌生本人而言,漩渦一族的譜系上他永遠都是“漩渦彌生”,這個名字將會伴隨著他直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