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留在這裡瞭,不然小姑娘就隻能長眠不醒。而且彌生對自傢小姑娘的膽子和實力有著深刻的體會,她在本丸裡不是天天隻做個吉祥物的,能和極化短刀們玩兒在一起不掉隊,這本身就說明瞭她的實力。

眼看這個武士青年不會更改決定,晴明隻得答應他的請求,彌生立刻出手就是一箱子珊瑚珍珠充作閨女的零花錢,壕無人性到令人發指。安排好瑩草這兩年蛻變的事情,他打算帶著刀直接轉道地獄交差,而陰陽師又接到瞭其他公卿傢裡做法的要求,下午的茶會就這樣解散。源博雅跟著好友去看熱鬧,彌生拿著時之政府提供的小型傳送儀轉去地獄。臨行前晴明拿瞭一張符紙包進禦守裡遞給他:“這樣我就可以隨時聯絡您,您的瑩草有任何變化我都會將消息告知的。”

彌生用瞭大半天的時間就把抓捕工作完成瞭,其中真正用在犯人身上的大概有半個小時?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在進入地獄前讓付喪神們先回歸本體,又把他們的本體塞進手腕上的封印陣,最後自己一個人邁進瞭獄卒們進出的通道——其實就是直接傳送到牛頭馬面駐守的黃泉之門前。他出示瞭信物,兩位女士大方的讓開路放他進去,還眨著大眼睛表示下班後可以請這位青年一起去喝一杯。

“哦,這次估計不行,我要去鴉天狗那裡拜訪一下義經公。”他又不知道秀吉和傢康住在地獄的什麼地方,有困難當然要去找警察瞭~還有伊右衛門也要交到專門負責這個的鴉天狗手裡。

“真是太遺憾瞭。好吧,那麼下次再約~”兩位守門人同彌生聊瞭兩句就繼續回到崗位上,紅發青年帶著逃犯直接敲響瞭鴉天狗警察的大門。

伊右衛門一叫放出來就被裡三層外三層的鴉天狗捆瞭個結結實實,結實到連根手指也無法動彈的地步。據說這次鬼燈大人發狠要把他扔進八寒地獄去凍硬瞭,可見此君至少要痛苦上百八十年。把工作交接完之後彌生笑嘻嘻的癱在桌子上,把帶來的付喪神全部放出來作登記——畢竟這些刀劍男士都是從外部帶進來的,別人知不知道不重要,源義經這裡必須有記錄。

比大多數女性還要精致秀美的少年板著臉提筆端坐,掃瞭一下面前排排坐有些惴惴不安的付喪神:“出身,來歷,名字。”他敲敲面前的資料,盡力做出一副“兇猛”的樣子,可惜實際效果最多也就是“兇萌兇萌”的。

按照個頭順序排在最前面的今劍一臉期待:“義經公,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今劍啊!”小少年揮手指瞭一下排在隊伍末端的高大青年:“那是巖融。”

源義經聽到“今劍”的名字時還在皺眉思索,又猛的聽見“巖融”二字立刻高興的拍案站起來:“巖融啊!我知道,是弁慶的大薙刀嘛!”

他很是高興的沖外面喊瞭一聲,一個鴉天狗很快就把庭院裡正在同人角力的高大武僧喚瞭進來:“少主,您喊我有什麼吩咐?”

“那是巖融,是巖融呢!”弁慶轉頭看過去,杵著本體的巖融笑出一排鯊魚牙:“呦!弁慶,衣川館一別,好多年不見瞭。”兩個壯漢喜相逢,鴉天狗警察局的天花板安全堪憂,他們正你給我一拳我搗你一下其樂融融的時候,警局的報警電話突然響起來瞭。源義經順手接起電話,非常熟練的報上名號,對方似乎被卡住嗓子一樣“嗯嗯啊啊”幾聲就把電話給掛斷瞭。

“又是這樣!”少年一臉鬱悶坐在墊子上,今劍還滿臉期待的坐在那裡等他回憶起自己呢:“您還沒有想起來嗎?我是您的短刀今劍啊,在鞍馬寺就去到您身邊的今劍。”

“可是”源義經一臉迷茫:“我身邊並沒有任何一把短刀名為今劍,你是不是記錯瞭?”

付喪神是不可能記錯的。隊伍中間的膝丸也低頭加瞭一句:“我是薄綠。您記得嗎?”他哥哥髭切坐在旁邊做微笑狀。

“薄綠我記得啊,那不是我生前的佩刀麼?”日常生活中的源義經軟乎乎的,一點看不出戰場上殺伐決斷頻頻奇襲的模樣。他低頭看向膝丸腰間的太刀點頭表示確認:“唔,沒錯,我的薄綠是這個樣子,但是今劍就嗯,對不起。”

“欸?怎麼會這樣?”小天狗瞪大眼睛,被前任主人否認的挫敗讓他看上去似乎快要哭出來瞭。彌生趕忙輕輕拍拍他的頭頂道:“好啦,不要在意這個問題。我那邊不是一樣沒有宗三左文字存在過的歷史嗎?你這個情況應該是類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