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今劍好不容易把眼圈邊上的眼淚給憋回去,很是不死心的盯著源義經看瞭一會,直看得少年額頭劃下一大滴冷汗:“抱歉,哈哈哈哈哈哈”
“沒關系,這不是您的錯。”今劍站起來鞠瞭一躬:“無論如何,隻要您是義經公,我都要向您表示感謝,畢竟‘今劍’正是因為作為源義經的短刀才會誕生付喪神。哪怕您不記得我,嗚”
好在他的現任主人很有耐性的安慰瞭他:“沒關系的,你的心意一定會傳達到那位記得你的‘義經公’身邊,這樣就可以瞭。人生嘛,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這已經很好瞭。行瞭行瞭,吃糖?”紅發青年變戲法一樣從手中憑空變出兩顆糖球,一顆塞進今劍嘴裡,另一顆順手就投喂瞭還在自責中的源義經:“想不起來算瞭,誰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世界的你曾與今劍結緣呢?有緣的話總有一天會相見的。”
“彌生君還真是豁達想得開。”他苦笑瞭一下坐回位置上,這時報警電話又響瞭。警察廳裡突然陷入沉默,彌生想瞭一下沖和泉守兼定晃瞭下腦袋示意他來接,帥氣的新刀大喇喇拿起電話貼在耳朵邊上:“歪?這裡警察,你有啥事?”
“”電話那邊的人愣瞭一下,又支支吾吾的哼瞭兩聲:“源九郎義經在嗎?唔我是瀧夜叉姬”緊接著又是一串粗重的呼吸聲,然後電話再次被掛斷。
和泉守兼定顯然沒想到敢有人會這樣對待本丸愛豆路,他一把摔瞭電話挽起袖子沖著已經被掛斷的聽筒大喊:“來啊!有本事來打一架!”憤怒的小公主刀都拔出來瞭一半,又被他的主人捂著額頭按住。
“好吧,可以判定是找義經公的。鴉天狗警察沒有辦法嗎?”彌生無奈的用力按住要和電話單挑的和泉守兼定,另一邊源義經搖瞭搖頭:“暫時沒什麼辦法,不過我有請鬼燈大人前來幫忙,他應該馬上就會到瞭。當然,也可以順便把伊右衛門的情況向他報告一下。”
被捆成粽子扔在墻角的某逃犯發出一聲響亮的抽泣,還在努力從繩索中掙脫出來哪怕一根腳趾頭。
鬼燈果然很快就到瞭,鴉天狗們拖著伊右衛門下去關押等待最終的量刑判決,新茶也換瞭上來,弁慶巖融陪坐在兩側,今劍及其他付喪神坐在彌生身後大氣不敢喘。黑衣鬼神溜瞭兩眼彌生身後的刀劍男士,什麼也沒說倒是微微的抿瞭下嘴角——這個還活著的下屬太給力瞭,地獄裡的付喪神最多隻能盂蘭盆節的時候拿出來當樂器,而他拐回來的這一群戰力不俗不說還能自主行動,嗯,甚好!
心情愉悅的輔佐官抿瞭口茶水將話題扯到正道上,彌生簡單說明瞭抓捕伊右衛門的情況,然後又描述瞭剛剛在警察廳發生的騷擾電話事件。源義經補充瞭幾句,大傢都認為這個新情況的始作俑者就是自稱“瀧夜叉姬”的傢夥。
“平將門的女兒,為報父仇與醜時之神締結契約的少女。刑滿釋放後應該住在合衆地獄附近的街市上。”聽完整個故事的鬼燈摸摸下巴非常淡然的指出一條明路,幾人當下就決定一起過去找找這位傳說中的倔強少女。
“啊,彌生君也一起來吧。你應該還沒在地獄逛過市集。”提出邀請的人是源義經,彌生看在刀劍男士的面子上起身應下,跟在後面慢慢朝合衆地獄的方向走去。
鬼燈領著他們找到瞭街頭閑聊的一隻貓又和一個野幹(地獄的狐貍),彌生非常有興趣的看那貓又作瞭番死,然後又跟著打聽出瀧夜叉姬住所的上司去找妨礙公務的罪魁禍首。
“住在後街嗎?”那裡是賭坊和高利貸盤踞的地方,一看就是正經人的鬼燈和源義經還真不太容易混進去。這時紅毛站出來脫下羽織交給身後的付喪神,把衣襟扯得松松散散,馬尾巴也要歪不歪的滑落到肩頭,他直把背稍稍弓起來一點,整個人的氣質突然就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剛剛還是一臉社會精英,瞬間就成瞭個不事生産遊手好閑的紈絝子。
“幹得漂亮!”無論是鬼燈還是源義經都舉起大拇指點瞭個贊,彌生就這麼賴賴嘰嘰的把“壓切長谷部”抗在肩上越過滿地爛泥雜草朝後街摸過去。
同正街上完全不同,這條路背陰連通的巷子裡盡是破敗的低矮建築和生滿青苔的泥濘道路。彌生哼著鄉野小調歪歪扭扭一路朝前走,兩邊傳出骰子聲的小館子裡偶爾會撇來幾束隱晦的打探目光,見是個無賴子走過便不再多加註意,這讓他很快就來到瞭小路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