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瞥瞭眼被綁住的男子,接著道:

“別這麼看著我,你剛剛可是打斷瞭別人的話,禮尚往來。而且這原本隻是你下屬的問題,我們隻是好心引他過來幫你排除嫌疑罷瞭,誰知道你這個頭子還上鈎瞭,估計心裡有鬼。”

這附近沒有監控可以供boss看到他們,那麼監控就在這個男人身上瞭。不過綁這麼個人在這裡是什麼用意?威懾嗎?可這威脅不到他們啊。

朗姆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還排除嫌疑,誰傢排除嫌疑是像你們這樣!

他正要發作,就聽一道不近人情的電子音響起:“朗姆。”

僅僅隻是被叫瞭代號,可朗姆就好像被迎頭潑瞭一大盆冰水。獨眼男人將怒罵連同翻湧而上的惡心感一同咽下,很想仰天長嘯大喊一句‘我冤枉!’。

但他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打boss的臉,隻能忍氣吞聲打碎牙往肚子裡吞,發出迄今為止這大半輩子最窩囊的聲音:

“抱歉,是我沒有管理好下屬……回去我會狠狠查他們的背景和動向……連著組織其他成員一起!”

在被boss支走時,獨眼的二把手回過頭恨恨地瞪瞭眼柏圖斯。僅剩的那隻眼中,憎惡隻增不減。而沒有接收到這份心意的柏圖斯則側過身對安室透比瞭個大拇指,害得金發青年撇過頭。

安室透:別以為這樣就算瞭,回去一定要讓柏圖斯把諸星大從日本警方裡摳出來!

終於,公館的一樓廳內僅剩下柏圖斯一行人和琴酒,以及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電子音便是在這樣沉默下來的氛圍中再度開口道:“柏圖斯,我叫你來,本意是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做。但既然你的下屬也通過瞭這次考驗,那就索性一起去好瞭。”

外籍青年斂起眼中的空洞,微微點頭:“是,請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