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俯身拍瞭拍下面應該是腦袋的被團,問道:
“吃藥不行,喝酒也沒用……一開始你發現自己遇到組織成員會過敏時,是怎麼恢複的”
柏圖斯的聲音悶悶的:“過半天就好瞭,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當初加入組織時最先接觸的人是個路人臉,具體形象已經模糊,印象裡唯一的記憶點就是光頭。
那時候柏圖斯在和對方握手後鼻子癢瞭好幾個小時,雖然也會像這樣打噴嚏流眼淚,但跟這次比連輕癥都算不上。
說完話,赤眸青年似乎又要像昨天那樣,把自己裹進被子一待待一天。安室透暗中嘆瞭口氣,下定決心,扒住對方的被角往上猛地一扯!
“透!”
回應他的是柏圖斯驚慌失措的呼喊。
將被子丟到一邊,安室透扳過那張暈染著潮紅的臉。看著那對向來幽邃的暗紅雙眸含住淚水,控訴地望向自己,一下子被晃瞭心神。
他緩瞭好半晌,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掩飾般輕咳一聲道:“咳,很難受麼?”
柏圖斯吸瞭吸鼻子:“沒有,隻是不想被你看到。”
安室透心想明明你晚上的時候總想正面看著自己,現在卻不想被他看到,這也太雙標瞭。
可公安臥底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於是拽住又想溜掉的法國酒,摸摸對方散開的發辮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