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做大事的。
就是不知道圓度能不能承擔得起這個驚喜瞭。
這位自以為抓住瞭上升途徑的法師,在回返圓璧城後迎著一片對他的恭維贊美,將水陸法會放在天津橋前籌辦的規劃告知瞭衆人。
“若能在此地舉辦一場無遮大會,師兄必定能身價百倍瞭。”與圓度最為親近的那人當即為他慶祝道,“可見師兄極得那位小公主看重啊。”
圓度的唇角笑意有些壓不下去,“僥幸,僥幸而已。”
想想被送去為玄奘法師打下手,隻能住在西苑之中的窺基衆僧,再想想自己行將騰飛的未來,圓度都覺得,自己彼時站出去那一步,真是最明智不過的決定。
這份笑容甚至一直延續到瞭他在第二日重歸於天津橋前。
出現在這裡的,還並不僅僅是其餘僧侶。
那些洛陽民衆早在前日就已獲知,他們即將以賈公名義舉辦水陸法會,現在不知是否因僧侶聚集,也出現在瞭此地。
放眼望去,洛河兩岸數百步,分佈其間的身影都成瞭一道道微縮的黑影。也有不少直接大著膽子湊到瞭附近,就站在被屯營士卒攔截的界線之外。
當圓度抵達的時候,他甚至還聽到瞭一個耳熟的大嗓門喊道:“就是那位,那是要主持陛下紀念賈公法事的法師!”
這個聲音在他參觀賈敦頤碑銘的時候聽到過,還被對方扯過他的僧衣,便記得尤其清楚。
但也正是在此時,安定公主帶著一沓計劃書來到瞭此地,讓圓度暫時顧不上去瞧一眼,那個沒禮數的傢夥到底長瞭個什麼模樣。
侍衛開道,露出瞭後頭的那位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