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父親有要被問罪的可能,那些人還不是要對他恭敬奉承。
現在聽到父親對他懷有斥責的意思,李洋下意識地就將彼時席中一人的話給搬瞭出來。“我這不過是依照著時勢來為您分析罷瞭。”
“您想想啊,”李洋又往前瞭幾步,直接走到瞭李義府的面前,“陛下將您禁足,肯定是得做的,要不然他面子上掛不住。但直接將您一貶三千裡,他也是肯定做不出來的,要不然他的臉面更掛不住。”
“我要是您,我這就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也給陛下找一個臺階下。”
他雙掌一合,“您看,這不就是兩全其美嗎?”
李義府皺眉,“找個臺階下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你當朝堂上是你們這些小孩子瞎胡鬧的地方嗎?”
“我怎麼就瞎胡鬧瞭!”李洋大為不滿,直接在地上坐瞭下來,叫嚷著說道:“當年您能得到陛下的賞識,乃是因為您站對瞭立場。但現如今武昭儀已成瞭武皇後,也算是因您的行為才得利,難道不該對您投桃報李一番嗎?”
“陛下或許一時之間還沒法接受您給他惹瞭麻煩,但隻要有人能為您從中緩和搭橋,又有外力在打壓於您,總能對您網開一面的。”
李義府沉吟片刻,過瞭有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是說,請皇後殿下來保一保我?”
這聽起來好像還真有幾分可行。
“那是自然!我猜啊,皇後還得保一保劉仁軌,既然給一個求情是求,兩個求情不也是求嗎?”
李洋沒所謂地接著說道:“再說這求情本身,也不難操作。皇後殿下如今不僅自己地位穩固,還懷有身孕,深得陛下愛重,眼下洛陽加建還需要人手,若是她能將您撈去那頭將功折罪,陛下將您分派到東都去,對外頭也算有個交代瞭。”
李洋漫不經心地又補充瞭一句,“您看看,多麼簡單的事情!我喝點酒能怎麼瞭?”
還能給父親喝出一條明路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