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出來而又走,好像並沒有在此地掀起什麼風波。
對泊汋城中的高麗人來說,這位好像隻是來給龐校尉頂班的。
沙叱相如到的那兩日,李清月就如同她給澄心所說的那樣,給龐飛鳶放瞭兩天假,準許她親自往蛇水走一趟。
是要緬懷父兄也好,是要在親自見到瞭此地的交戰遺跡後更加振奮精神也罷,總之這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必經的體驗。
在沙叱相如轉去監督金礦後,龐飛鳶已重新回到瞭她的崗位上。
從不熟悉她的人看來,她好像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但對李清月這個和她已相處瞭一兩個月的人看來,她卻比之前沉穩瞭不少。
這顯然是一件好事。
李清月目送著她腳步穩健地朝外走去,執行今日的城中巡邏工作,不由在唇角泛起瞭一縷笑意。
當然,這份喜悅並不隻是因為麾下的部從都在朝著各司其職的方向發展,還因為——
算算時間,老師應該快要抵達新羅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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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中下旬,對於更加偏南方的新羅來說,都已能算是接近夏日瞭。
消息送抵新羅王都的時候,金法敏剛在國中巡視歸來。
前年百濟覆滅、去年高麗滅國,對於金法敏來說既是危機解除的好消息,卻又何嘗不是大唐做出的一番敲打。
他完全可以從那些並無實質性好處的獎勵與問候中看出,若是他將自己的不臣之心表露在臺面上,隻怕在頃刻之間就會遭到來自大唐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