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奇怪的是,除瞭行首和副會長外,先被敲定一並出行的,居然是朝散大夫和隔壁那個無所事事的傢夥。”
韋淳憤憤不平。
在她看來,如果說隔著一條街的閻立本因為能幫四海行會設計房屋駐地,得到她的尊重,那麼時常散步到附近的尉遲循毓,就明顯是個別有居心之人。
“身為雍王李賢的屬官,不好好做他的倉曹之事,反而總想打聽行會有沒有經由陸上商路跨越西域,讓他效仿朝散大夫一展身手的機會……誰知道是不是不懷好意。”
“聽說他還走瞭他好友的路子,得以向大都護引薦,簡直無恥!”
顏真定望瞭望天,覺得自己但凡沒有聽錯的話,韋淳此時的口氣,和之前看到許穆言先去見公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
“這也算是多年堅持一朝如願吧,想來你的機會也不會太遠瞭。”
說這是一朝如願還真沒說錯,此次澄心這位行首在行會中張貼的遠航計劃裡,先行確定的人手確實很特殊。
高麗出身的阿左作為澄心的副手自然要去。
隨後就是安定公主向天皇要來瞭朝散大夫王玄策。
算來,距離他上次出使印度已又過去瞭十三年瞭。隻可惜,因一些陳年恩怨的緣故,王玄策遭到牽連無法升遷,在這長安城中幾乎沒什麼出頭的機會,所以李治也沒猶豫,就批準瞭安定公主這個請求,讓他作為此次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