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貓忍不住發問,“你要出遠門瞭嗎?”
“是啊,”阿七托著腮,想瞭想回答,“我要去找一條活下去的路。”
友希真的病倒瞭。
為瞭掩人耳目,阿七也隨之搬進瞭她傢。
——自養父死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共處同一屋簷下。
剛擡腳跨入門檻,茶盞就摔到瞭她的腳下,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四分五裂。
炸開的陶瓷碎片很鋒利,它貼著阿七的臉劃過,割斷瞭一縷長發。
躺在床上的友希顫抖著收回手,她怒目而視,眼神似柄柄利劍。
阿七站在原地不為所動。
她接住斷發,捏在手心,輕輕開口:“你病的果然不輕啊。”
“滾!”友希流淚大吼,妄圖驅趕她,“殺人兇手!”
“那你就是殺人兇手的女兒。”阿七說。
友希怔住瞭,慌亂到找不到補救的措辭。
趁她呆愣之際,阿七走過去,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冷靜一點,止水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她的手勁很大,痛得友希面容扭曲。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友希為自己辯解,“你這是——啊!”
加重手上的力道,阿七慢悠悠地反問:“那你的意思是什麼呢?”
“是覺得你的父親沒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