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姚月也沒想到,在這種根本不談科學的武俠世界裡,治療殘疾,竟然要第一步先把長歪的骨頭重新打斷。
憐星倒是接受良好,平靜地聽完王憐花的法子,就點瞭點頭,說好,他知道瞭。
王憐花先前見過瞭他驚悸過度而失態的樣子,還以為他會忍不瞭疼,都做好瞭要聽他鬼哭狼嚎的準備。
結果動手時,他竟一聲不吭,半句疼都沒有喊。
“你這年輕人倒是能忍。”她有點佩服,“難怪當初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憐星疼得無法動彈,面色慘白,沒有回應。
但姚月還是發現瞭他藏在衣袖裡的動作。
他那隻正常的手,此刻正攥得死緊,指甲戳進掌心。
太痛苦瞭,她光是看著都覺得受不瞭。
但她也幫不瞭他什麼,隻能在他邊上待著,用行動告訴他,你是我弟弟,我不會扔下你。
“好瞭,今日先這樣。”王憐花終於停瞭手,“明日再繼續。”
姚月起身:“我送前輩。”
王憐花卻擺擺手,說你還是照顧你弟吧,他這麼依賴你。
姚月想想也是,便沒有再客氣。
這一晚她和輝星殿的侍衛統領一起,留在瞭憐星房間裡,方便隨時能照看他的情況。
畢竟他現在是真的失去瞭行動能力。
後半夜他睡沉瞭,夢囈之中,叫瞭一聲姐姐,語氣十分焦急。
姚月半睡半醒間,聽到這麼一句,也是一驚,待發現隻是夢話,才松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