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義妹,原本是來他李傢修習的,卻給哪吒當靈寵使喚,可不是胡來麼。
再環顧四周,木吒又想到義妹還是住在哪吒的水華苑,這偌大的雲樓宮哪裡是沒地方住瞭,男女有別,成何體統?
“軟軟,你千萬別慣著他。”清楚自己弟弟秉性的木吒,這下更是持續苦口婆心,“誤瞭你的修行是得不償失的事。這樣,我去向父親說,你不如搬出水華苑——”
“搬出水華苑?”
不遠處,透著寒意的清冽男聲忽而響起。
喜恰和木吒俱是一頓。
水華苑前是個玉璧拱門,恰是背光時分,陽光落在衣袂翻飛的紅衣少年身上,看不清他的神情,那俊挺清瘦的身姿卻依然耀眼,掩蓋瞭四處亮色。
“哪吒,回來瞭啊。”木吒唇邊的笑並未淡下,甚至主動打起瞭招呼。
因木吒並未將此事當成什麼大事,不過是相勸教導兩句,從始至終連神色都沒什麼波動,但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幾步外的哪吒臉色差得可以。
“搬出水華苑”他猶在重複咀嚼木吒方才的話,忽而輕笑瞭一聲,“要搬去哪裡?”
他生氣瞭,喜恰一眼就能看出來。
少年天神,玉面凜然,目色冷得猶如數九寒天,叫人退避三尺。
木吒將要說出來的話也一頓,似乎同樣察覺瞭,卻沒什麼所謂:“哪吒,你與軟軟雖有兄妹之誼,但這般共處一室,於情於理都不妥當。”
反正弟弟經常生氣,從陳塘關到天庭,千百年來生的氣沒一千也有幾百,氣歸氣,氣消瞭就沒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