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見到喜恰,玉兔喜形於色,並不想她這麼快又回去。
“你從前不是喜歡四處玩兒嗎?怎得如今整天悶在雲樓宮裡。”玉兔拉著她的手,由她帶回來的月餅倒是放在瞭一邊,“軟軟,你就有這樣喜歡三太子,其他人都顧不得瞭。”
玉兔是在打趣她。
可喜恰身形微頓,脊背僵直,隻是垂目錯開玉兔的眼神。
“怎麼瞭呀?”小玉兔渾然不覺。
喜恰還有正事要做,因此隻是拉著玉兔的手寬慰瞭一會兒,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臨到最後要分別時,她終究沒有忍住,緊緊擁住瞭玉兔。
“這是怎麼瞭?”玉兔一愣,又問瞭她一遍。
她含糊著,隻是答:“想你瞭。”
在玉兔嘀咕著“想我就多來看我呀”的聲音裡,喜恰告辭離去。
天庭大道寬坦,也不知何時起,長久一人在水華苑的她習慣瞭擡眼瞧天柱,三十三根天柱如玉潤澤剔透,總會隨著金烏的身影變幻著光暈。
是靜如潭水的生活裡,唯一的變動,又如唯一的慰藉。
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從親友衆多到孤身一人,從心向往之到萬念沉寂,這個問題她從未如此清晰的自問過。如今卻全都凝在心頭,那心聲又落在耳畔,振聾發聵。
“軟軟仙子,你何時出去的?”
臨到雲樓宮門處,喜恰正撞見宮娥,宮娥瞧她從外頭回來,不免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