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默地跟在他身後,聽到他倏然問道:“玉鐲,是你自己摘下來的,還是不小心遺落瞭?”
是瞭,她去找孫悟空前,將哪吒贈的鐲子擱在瞭水華苑。
喜恰垂眸,惝恍應道:“我摘下來的。”
有些事她隻是不願說,不願多想,埋藏在心底卻不代表她並不知道。那鐲子中的同心咒可以搜尋到她的蹤跡,不然從前他怎能那麼快在百花仙子那兒找到她。
即便是這樣,她也依舊戴瞭許多年。
直到此刻
少年冷笑一聲,看似平靜的眉眼又重新染上怒意,沉著聲問她:“為何,你是不是還去瞭其他地方?”
喜恰不說話。
她隻是擡眸看他,眼中是盡然的平靜,沒有任何僞裝掩飾,猶如一灘深不見底的墨潭,仿佛任憑旁人如何旁敲側擊也沒有意義。
與哪吒想象中的反應如出一轍,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總是這樣。
“不想說?”他心裡的怒火,逐漸被勾勒得更加清晰,“軟軟,你如今的確是膽子越發大瞭。瞞著我,避開我,不但偷偷跑出去,還私自放走妖精——”
原本清亮的少年音,隻要稍稍寒下聲,就會顯得犀利又冰冷咄咄逼人,在喜恰眼裡,哪吒的話幾乎算得上是詰問。
可為何她一定要將諸事相告,要這樣如履薄冰。是因為她是他的靈寵,還是因為她無足輕重,任由操控?
“不要再說瞭。”她的眼尾洇上一點微紅,聲音極輕,帶上點哽咽,“是我犯瞭錯,我不該私放妖精,不該擅自離開雲樓宮,我認罰,我真的認罰。隻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