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不自覺使瞭點力,喜恰“嘶”瞭一聲,莫名其妙道:“什麼意思?”
“手鐲,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察覺到少年怔愣著,在她蹙眉時松開瞭一分,喜恰連忙抽手,“就是單純喜歡而已啊。”
金鐲子誰不喜歡?喜恰不明就裡,不然還能有什麼意思。
下一刻手腕卻重新被少年眼疾手快地攥回手心,他沉默片刻,輕輕撫過她嬌嫩的手背,腕骨,最後指尖落在已經浸染瞭她溫暖體溫的鐲子上。
他頓住許久,不曾說話。
“哥,呃,義兄?方才或許有所誤會”喜恰看出他並沒有幾分惡意,凝神在他不肯松開的手上。
她暗自思忖著,試探道:“您自雲樓宮遠道而來,可有何事?”
實在是誤會一場,將自傢義兄認成瞭朋友兒子,差輩份瞭。
也怪不得她先頭想茬,自她被貶下凡起供奉雲樓宮義親數年,一直沒有過回音。她怎麼也想不到,牌位上的名字能真的出現在面前。
哪吒沉默以對,他暗自咀嚼著“誤會”兩個字,一瞬間聯想到瞭許多。
什麼妖王,什麼長輩說的事,什麼紅孩兒,全都亂七八糟,全都是他不曾與她經歷的事。她怪異的反應,以至於如今生分至此,唯有一個解釋——
“你不記得我瞭?”
“義兄。”恰是此時,喜恰著實忍不住,面上有幾分不虞,“是這樣的,即便您是義親,也不該如此隨意摸姑娘傢的手,你覺得呢?”
哪吒頓瞭一瞬,直直盯著她那雙純粹皎然的眸子,笑瞭一聲,不過笑得有幾分冷意。
“我覺得,並無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