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義兄好意,但喜恰實在不勝酒力。”
“”
她的警惕與疏離,再次掐緊瞭哪吒心頭的那根弦。他臉色漸差,原本澄澈的眼眸裡藏的是一絲說不出的黯淡。
下一刻,卻倏然又揚起頭,直直盯著她:“你叫什麼?”
喜恰一愣,隻覺得他越來越奇怪。
隨著在凡間待的時日變長,總是在腦海裡的記憶也越來越淡。
初入凡間時記得的如今也快記不清瞭,也很久不曾冒出過新的回憶,隻是記得從前仿佛和這位義兄接觸過,也沒有生出當下就要打發人走的心思。
但原來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嗎?那看來從前也不是很熟。
“我名喜恰,號地湧夫人。”
哪吒微微皺眉,下意識道:“誰給你取的名字?你該是叫軟軟——”
“軟軟?”喜恰笑瞭一聲,偏頭看他,似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意思,但沒多評價,“義兄,我從未改名換姓過,一直名喚喜恰。”
喜恰是初開靈識的化名,由金蟬子所取,她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哪吒的臉色卻更難看瞭一些,他再次一言不發起來,也沒瞭食欲。
直至喜恰客套著說瞭一句“不再吃點嗎”也不見他動筷,有眼力的小妖們見席上這樣沉寂,連忙利落收拾幹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