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潭還餘三裡路,喜恰收瞭心,叫他停下。
“義兄如若不決,妹妹便鬥膽喊一聲‘哪吒’瞭。”既落下平路,喜恰不再多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言告之,“如此不顯生分,也不至於狎昵失瞭禮數。”
狎昵,呵,倒是會說得很。
哪吒已有幾分麻木,火大的麻木,最後僵硬地嗯瞭一聲,算是答應。
“那你在這裡等我吧。”
見他如此平靜,喜恰的情緒顯而易見好瞭,甚至沖他笑瞭笑,笑意和洽。
哪吒卻忽然察覺一絲不對勁,“不對,這是哪裡——你要一個人去?”
“閨中好友鬧脾氣,才叫我半夜來。哪吒哥,這樣的事總不好叫你一起去吧?你也哄不瞭她啊,而且多尷尬。”
這倒也是。
可哪吒驀然間想到是,當初在廣寒宮中,小白老鼠精也是這樣把他趕開的。
他的臉也順勢拉瞭下來。
“好瞭,晚點見。”
但喜恰對這位義兄沒由來的生氣已然免疫許多,極會給自己找補的她決定——視而不見。
決意不再聽他多言的小老鼠精溜得很快,兼之足下生風的雲錦履,連哪吒都沒看清她是怎麼消失的,倒叫他不免心下一沉。
她一向開溜快,這他知道,可是幾時變得這樣快瞭?
第046章 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