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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心中不願承認自己是什麼軟軟,更或許是不願承認曾經與他有過糾葛。

哪吒松開瞭手。

見他的眼中似乎正漸漸恢複清明,喜恰才再次撫上他的手腕,順著他傷痕斑駁的手腕一寸寸往上。

滾燙的火苗逐漸熄滅,熾熱與她指尖的清涼相融,屋內的燈火綿長,石壁上恍惚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卻沒有叫室內的熱度上升半分。

他又問她,放緩瞭聲音,“紅孩兒,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

喜恰眉心一抽,她竟然是沒給他解釋嗎?

“不是。”她輕嘆瞭一口氣,“紅孩兒隻是我好友之子,好友隨口胡謅的親,我根本不認識他,今日也不過初次相見而已。”

相見都談不上,喜恰心想,畢竟她也不過遠遠看瞭對方一眼,對方更是連她的面都沒見到。

又想起為何沒解釋的緣由——哪吒一上來就怒氣沖沖,根本不能好好說半句話。

“當真?”他似乎累瞭,問她的聲音極輕。

喜恰一頓,若是這小義兄平日裡是這樣的語氣,她也不至於不願意回答。

“當真。”她替他將一側袖角放下,又去掀另一側袖角。

除卻手臂,他身上也還有傷,但二人雖是義親到底男女有別,喜恰隻叫他一會兒自己處理。

哪吒沒有異議,輕輕點頭。

因為替他療傷的緣故,她和他挨得很近,那點燒焦味反而消弭不少,隻嗅得到他頸間的馥鬱蓮香,清幽卻又莫名帶著點溫暖的香氣。

不過,他應當真的挺疼的,嗓子許是熏壞瞭,呼吸起來還帶著嗬嗬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