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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嫻雅的花妖,即便說起微嗔的話,也如輕風細雨,撫慰人心。

哪吒不肯看病,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沒其他事。喜恰訕訕,在原地搓瞭搓指尖,將方才的事如實相告後,又說起鐵扇公主的事。

杏瑛抿瞭抿唇,先是對哪吒的傷勢說瞭些見解。

“據我所知這三昧真火乃是神火,由精氣神所成,殺傷力極大。若被傷到,不止是燒傷皮肉這般簡單,連靈識精魂也會被灼傷。”

喜恰一聽,原本已淡去不少的擔憂複又燃起。

“不過這三昧真火,原是極善火系法術者才得成。紅孩兒能習得,同樣修行火系法術的三太子應當也會。”杏瑛又道,“三太子本是天神仙者,他既然說瞭休養,想來自有法子化解。”

三太子不讓人面見,杏瑛實則也不大想見雲樓宮的人,略略分析過後,此事便算揭過。

隻是喜恰恍惚覺得,這位義兄好似一向愛逞強,不是個喜歡喊疼的性子

但是,真的不痛嗎?

她眼前漸漸浮現起一些不曾見過的場景,明亮的篝火前,遠處飄來潮聲,近處則是絮絮而談的聲音,有人與她講述著往事,她好似又問瞭他什麼。

“紅孩兒一事你既然已告訴瞭鐵扇,便也算過去。”杏瑛見她走神,些微疑惑,“喜恰,你在想什麼?”

喜恰乍然回神,搖瞭搖頭,隻說無事。

但杏瑛還有要說的,她瞧瞭瞧喜恰的臉色,嘆瞭一聲:“你可是還在找唐僧?”

喜恰見杏瑛神情嚴肅,頓瞭一瞬,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