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瑛點點頭,這樣也好。
萬聖性子嬌縱獨斷,又愛聽美人之言,不然也不會暈乎乎著瞭那九頭蟲駙馬的道。喜恰生得最美,萬聖喜歡她,屆時也能多說上些好話。
另一面,杏瑛又曉得喜恰通透,也盼望著喜恰多看看,早日開悟,不要再執迷於金蟬子的事瞭。
兩人又說瞭一會兒話,無底洞中千百洞,常來的幾個朋友喜恰都備好瞭房,便準備各自就寢。
臨到此時,喜恰忽然想起——方才哪吒昏迷得突然,她慌忙間讓他躺的是她自己的屋子!
拎起裙擺往房中趕,喜恰心中隻盼他沒那麼快歇下,好歹各回各屋
“喜恰”
一推門,少年仍端坐在床上,聽聞動靜,仿佛才乍然驚醒。
眉目恣意張揚的小太子,此番受瞭傷,原本藏在眼底的淺淡倦意就變得濃重起來,如玉的臉頰更加纖白,迷濛間顯出幾分脆弱。
曾經無數日夜兼程尋找喜恰的日子裡,他不是不疲憊,甚至有時疲憊過於深重,心中變得難挨起來。
但他隻覺得這是必然要經歷的事——被貶下凡的妖精哪有那麼容易能找到,可他不能放棄,不能放棄曾朝夕相伴的她,一定要將她找到。
“你你好些瞭麼?”喜恰自然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見他臉色差,到底遲疑瞭一瞬。
他輕輕嗯瞭一聲,手中攥瞭什麼東西,掩在袖下,沒有叫喜恰發覺。
“你過來,我有東西要送你。”少年的聲線還嘶啞著,輕聲緩緩裡,帶著點說不上的難過。
他聲音太輕瞭,喜恰反倒沒聽清,往前走瞭一步,側目看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