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前與他有什麼淵源,如今又為何要找他?”不知不覺,少年又聲含急切,和一點說不出的古怪。
那點急切又糅雜瞭說不清的怒火,讓他的聲音變得冷寒下來。
他曾耿耿於懷著金吒拿走瞭喜恰的香花寶燭,這點耿耿於懷,叫他哪怕後來心說不再介意,也還是在這次去靈山時生瞭不一樣的心思。
不甘,疑慮,慍怒,還有越生越多的嫉妒——
因他不明白,當初究竟是什麼緣由驅使著幾乎不惹事的小老鼠精,竟生出膽子,去偷盜佛祖的香花寶燭?
又究竟,是為瞭誰?
現下他知道瞭答案哪吒心頭的怒意越來越深重,怒火久矣,壓抑至今。
“當年,你去取佛祖大法的香花寶燭,是因為他?”
從幾百年前,直到如今,原是有這麼深的執著妒火,比起她什麼莫須有的未婚夫還要生氣。
因為盜取香花寶燭這件事,是她真的做過,為著一個他從未知曉的人做過——
瞞得真好啊。
“對。”出乎意料的是,喜恰沒有緘默,承認得坦然。
她似乎想與他講清楚,神色平靜又溫和。
因先前受過他的阻攔,號山之上又說的不夠明白,兼之找金蟬子這件事本身也全是阻礙,令人迷茫煩鬱。
若這位義兄非要在陷空山住上一陣子,他就必須清楚她要做什麼,若聽過之後,還要百般阻撓,她便會請他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