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二位倘若是夫妻,自是一間房便足矣。”
驛卒話音剛落,六耳立刻反駁道:“你眼睛怎麼長的?我與她哪裡像夫妻。”
“”喜恰無語。
沖上天的語氣,驛卒自然不高興起來,也拉下臉色沒好氣道:“那你們自然不能一間房。”
結果就是六耳自己這麼一句話,多弄出個單間給喜恰。
西行路上諸事需低調,當初孫悟空打殺瞭盜賊,都惹來觀音大士為他戴上金箍,六耳臉色難看至極,攥緊瞭拳頭,隱忍瞭幾番,終究沒多說什麼。
但喜恰還是有幾分憂心,趁六耳看著傀儡豬八戒沙僧為假唐僧搬行李的空檔,假裝不經意,一連施瞭好幾個防護咒給驛卒。
六耳看見瞭,冷笑一聲:“你擔心什麼?我對殺凡人無甚興趣。”
他好歹是聽瞭喜恰之前的勸告,殺氣太重,難成真佛。費勁心機辛苦這麼一趟,執念反倒牽制住他。
喜恰也沒多說,開好的幾間房都臨面挨著,六耳在她房前停下,大手一揮,給她屋子下瞭禁咒。
“進去吧。”他道。
喜恰假笑著,沒有抗拒。
隻要住在凡人關鎮中,已是最好的時機。夜半三刻,萬籟俱寂,感受到隔壁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喜恰翻身下床,從玉錦袋中掏出哪吒的繡球,往窗前猛地一擲——
霎時,窗欞散落成碎片,木架上一點塵埃彌漫,喜恰瞇著眼,收回繡球閃身從破碎的窗戶離開。
一路她都屏息不語,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知道六耳能聆聽三界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