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哪吒又一頓,若說金蟬子對喜恰有恩,那彼時她不是已經回報瞭麼?
恩情已瞭,這一趟西行路還與她有何幹系。
“悟空,我們回西梁國吧。”唐僧喊住孫悟空,他慧眼清明,自是一下將這兩個相助過他的人都認清楚瞭。
可見他二人此刻似乎難舍,一時難以插話,於是隻是向喜恰與哪吒行瞭一禮,並未再多說什麼。
喜恰欲言又止,最後隻是雙手捏訣,也在指尖凝出一封信箋。
方才說瞭半天傳信的事,她從六耳那裡逃脫之後,還未有空隙傳信給將離。
哪吒默默看著,忽而又問瞭她一句,“你想隨他們去西梁國麼?”
喜恰擡眸看他,雖未說話,但眼神中有許多分複雜情緒。
“我”主要是,六耳的事還沒和孫悟空說,喜恰是如此想的。
“既然給將離傳過信瞭。”哪吒錯開她的目光,掩下眼中的苦澀,佯裝淡然,“想去便去罷。”
而後又頓瞭一瞬,補充道:“我與你一起,可好?”
喜恰心覺他語氣發酸,有點怪怪的,她覺得有幾分莫名,但還是點瞭點頭。
一路平靜。
但平靜的表面下,似乎每個人都神態各異,面色不同。喜恰心想著蠍子精的話,想著自己失去的三百年記憶,眼前的場景恍惚又回到靈山之前。
僧人垂目,他淡然出聲:“你再好生想想,究竟是誰告訴你去取香花寶燭?”
他還說,時至今日你在天庭修法,她在靈山,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