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年助我化形,賜名於我的恩人”
她鮮少這樣直截瞭當,問出這句話時聲音輕顫,卻極為執著:“您可知道是誰?”
是金蟬子嗎?
回到眼前,她直直盯著金吒,見他薄唇抿得更緊,緩緩錯開她的目光,不曾開口。
她嘴唇紊動,又加瞭一句,“是你麼?”
這次他連點頭也不點瞭。
他回避瞭她的問題。
這本是存瞭試探之心的一句話。可佛子不能說謊,他不能開口騙她,也不敢承認,是故不動。
她含著難以言喻的震驚,心神複雜,看著金吒淡漠的神色,愣愣出神。
他們就這樣僵持瞭良久。
喜恰隻覺腦海裡混沌一片,怔愣著,連帶呼吸也滯澀起來,下意識的舉動卻是轉頭看向哪吒。
“喜恰。”便是此時,金吒終於開口,可半晌難言,最後隻道瞭一句,“不必喚我護法,我也是你義兄。”
言罷,他卻不再看著喜恰,也與她行瞭一禮,便請辭離開。
有一瞬間她想攔住金吒,可是記憶裡的金吒是那樣陌生,與她曾和金蟬子的百年相處全然不同,兩人的面容漸漸在她心中重合,又倏然分離。
喜恰什麼也沒說。
少頃,卻有人拽住她的衣袖,喜恰乍然驚醒,垂目看去,少年神色還蒙著一層迷茫,正靜靜看著她。
“喜恰”
他喚她的名字時,總將字音咬得特別清晰,執著又專註,尾音卻會含著一絲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