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是想不到這些的,但也察覺到李靖的失落,微微皺眉:“父親這是怎麼瞭?”
“暫時不打算在天庭,義父。”喜恰於是補充著,“但義父不是說喜歡陷空山的風光嗎?如若有空,也可以到陷空山多走動。”
她也足夠瞭解哪吒。
不是不需要關愛,相反,他次次的張揚神采都想讓她誇贊,是因從前無人給予他這點肯定。
雲樓宮裡的一對父子看似互不關心,其實都掛念著對方,千年前的嫌隙都不再介懷,隻是缺少一個更進一步的契機。
果然,哪吒沒有反駁。
“那太好瞭!”
李靖的眉眼也染上喜意,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激動,複又咳瞭一聲,將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道:“如此也好。”
托塔天王不再是目色警惕地拿著寶塔,喜恰看著這位義父,隻是輕輕笑著。
臨別之際,哪吒又難得別扭又認真地關切瞭李靖一句:“父親,多保重身體。”
向來嚴肅正色的老天王愣住瞭。
他一時感慨萬千,看瞭看哪吒又看喜恰,隻心覺這個義女收得真是太好瞭,能讓一貫桀驁不馴的少年也學會瞭溫柔。
和兒子和解在望,李靖下定決心,自己往後也要好好當一個好父親。
“哎呀,我的兒啊。”忍不住掬一把老淚,他也反過來關心哪吒,“不該是我保重,是你得保重,你這玩命的性子——”
“你還是快些走吧。”哪吒難得顯露的一分溫情神色繃不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