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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沉吟片刻,说由于红薯和水泥的出现,听闻近来诸侯多丰饶。

张汤立刻心领神会,恭敬地伏在地上说,这是我思虑不足够了,那就将白鹿币的价值定为九十万钱。

系统说,“……这不但擅长构陷,而且擅长抢钱啊!”

林久没有说话。

“虽然但是,还是难以想象你会刻意来见这种酷吏。”系统说。

他解释说,“我没有批判他品行的意思,只是觉得这种人不会有太大的价值。你见不见他,他都会按照刘彻的心意行事。”

他现在已经明白,站在宣室殿上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至于刘彻的道德底线,更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东西。

张汤这种人得到重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也不过如此了,归根结底,他最终所得到的评价不过是一个酷吏。

——

林久只是说,“他是律法上的天才。”

系统很不能理解,“很难想象什么人能从你口中得到天才这样的评价,他好像并没有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迹。”

林久边思考边说,“我记得有这样一件事,在他幼小的时候,父亲外出时令他守护家舍,等到回来发现家里的肉被老鼠偷吃了。因而大怒,用鞭子抽打他。”

“挨打之后张汤设法抓住了那只老鼠,并找到了吃剩下的肉。”

“然后他立案,拷掠,审讯这只老鼠,把证据和文书都准备好,最后确定罪名,以分裂肢体的酷刑处死了这只老鼠。”

系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繁琐的流程,“就是说他自己独立处置了一场刑案?那时候他多大年纪,之前有人教过他吗?”

但这都不是重点,系统更想问的是,“怎么会有人想到审讯老鼠,而且还真的这么干了?好离谱,果然刘彻身边没有正常人。”

林久喃喃说,“程序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