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动声色,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你在为一个怎样的组织效力我们很清楚,我也知道你口风紧,哪怕皮斯克已经死了,你还是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比如说手里的筹码能让某些人冒死来救你,”枡山呲笑了一声,风见继续说道:“又或者说,你手里的筹码能让你在未来救下某些人。”

风见几不可查地侧了侧身子,声称来观察皮斯克的长官连看都没看人一眼,明一手指在键盘上跳动,风见瞥了一眼屏幕——好家伙,这笔录记的,真专业。

“我们的筹码你很清楚,谁能相信日内瓦是公安的人呢?说是公安的人都不准确,我们的队伍听他调遣。”风见面带微笑,声音轻柔:“这是放在明面上的,我们还能做得更多。”

“但你不会告诉我的,对吧,”枡山脸上的笑淡了下去,风见说道:“也是,我连天平都没拿上桌,你怎么会这么快拿出砝码。”

“所以嘛,”风见两手搁在桌上,交叠在一起:“聊聊嘛,聊聊你的生活,让我了解一下你,看我有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

皮斯克略一思忖,他松了口:“你想聊什么?”

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风见忍住看向明一的动作,问道:“你怎么看待家庭这个问题。”

“我没有结过婚,也没有生过孩子,我这把年纪,父母双亲也都死了,谈什么家庭,”皮斯克盯着风见,嘴里说道:“谈什么家庭?一个富有的孤寡老头吗?”

没有结过婚,没有生过孩子,没有通俗意义上的家庭,风见些微有些怔愣,耳机里传出黑田的声音:“问他,养子还是徒弟?”风见恍然。

“难道你没有在乎的人吗?”风见这样问道。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长官问这个,我要是有在乎的人,是想把人也抓进来跟我作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