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心里有了猜测,他把酒瓶往上拎了拎,念道:“爱尔兰威士忌,”风见声音轻柔:“要来一杯吗?”
离着老头近些,风见能看见他骤缩的瞳孔,攥紧的拳头在手铐里动了动,两只手只抬高了一厘米,用力砸出闷响,他扭头看向单面玻璃,吼道:“姓黑泽的不会知道,是谁说的?”
皮斯克近乎失态,风见压着他的肩膀,说道:“你觉得是谁?”
“贝尔摩德,朗姆还是……”
明一拿出手机,手机音量调到最大,他打开语音备忘录,点击播放。
“……哈?先生说,那人代号爱尔兰,差不多是皮斯克手把手带大的,他要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处置了,反正爱尔兰也没有多少价值了,该闭嘴的都让他们闭嘴吧。”
“替我谢谢先生。”
“先生说客气了。”
成熟明丽的女声,低沉嘶哑的烟腔——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两人是谁。
皮斯克铐在约束铐里的手颤抖起来,半晌,他瘫软在约束椅中,他闭上眼,嘴里说道:“我拿他的命来换,行吗?”皮斯克睁开眼,死盯着女公安,叫道:“日内瓦!”
明一站起身,他抬手在脖颈处用手指头搓了搓,拉住面具的边沿一下扯下面具,顺势在主审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风见走了回来,在电脑后坐了下来。
明一呼拉了一下漂染成银色的短发,闷不透气的面具让他的头发湿润润的,他往后一靠,抬眸凝视,皮斯克大力挣扎着,约束椅发出“耸耸哗啦啦”的噪音:“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