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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斋主的剑法固然好,也威力够大,可跟师父的剑法比起来,就有了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靳冰云回想起来米亚教授她剑法的时候,那种他不是在舞剑,只是随着风在飘动的感觉又浮现在了心中。

他说他不练剑,可是他的剑明明练的很好,好的她看着他演武的时候总有一种他会跟风一起飘走的错觉。

而那些被刺中的叶子,却每一片都彰显着他的剑多么的凶,多么的狠,又是多么的无情。

靳冰云一直觉得慈航静斋的剑法很厉害,她曾经的师尊也很厉害,可是跟她现在的师父比起来,慈航静斋的那些同门的剑法就成了小儿起舞。

不是说她们不好,只是她们的剑就只是剑,而师父的剑,是凶器。

故兵者,凶器也。她还记得当初在慈航静盖的书阁中读到的《尉缭子》武议中的话,剑本来就是凶器,是用来伤人的。

师父的剑法赋予了他手中的剑凶气,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而慈航靜斋沒有。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帝踏峰会被兰陵王高亚一刀斩断佛像的原因吧?

靳冰云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热,都快要烧穿她的胸膛,她也想要像那个兰陵王高亚一样,能够一刀斩断慈航静斋的佛像。让这些永远都慈眉善目却从不会回应信徒的佛像变成一块块的碎片,从此之后再也不能蛊惑人心!

怎么能不恨呢?

她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却要为这样一段畸形的感情付出自己的一切,难道只有师尊有心,她就没有心吗?

好恨,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