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等她走后幽幽的说:“但凡多读些书,也不至于现在红着脸说不出话。”
胡斐在扎马步练冲拳的基本功,笑的一抖,趁他不注意赶忙绷紧。
……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薛鹊一大早熬了杂豆粥,热了热昨天剩的油饼,又切了点咸菜丝,都搁在托盘里一起送过去。
石一嗔只觉得很倒胃口,又很饿:“今天初几?过年了吗?”
“大约是初五了。”
“什么???”石一嗔拍桌:“过年了你就不知道提醒为师吗?”
薛鹊深感无力:“师父,过年又不放假,又不出去玩,我又不会做什么好吃的。大年初一我给您磕头请安了。”
石一嗔:“我没给你毒哑。”
草草吃了早饭,掏出五两银子扔给薛鹊:“去镇上,给你师妹买铺盖和新衣服去。”
他骑着唯一的小毛驴亲自跑去村里,找到预定好的小徒弟。
姐妹俩抱头痛哭了一会,爹妈恋恋不舍,也不敢多说什么一个拉着闺女,另一个扛着小孩的铺盖衣裳,跟着毒手药王走到药王庄门口去。
这年头拜师学艺也要给师父钱,或是签下身契文书确保学徒和效力,但这不是爹妈送来的徒弟,是毒手药王慧眼独具,亲自去抢来的小徒弟,普通人家哪敢得罪江湖中人,况且药王庄偶尔有些扔出来的尸体,早些年毒手药王脾气不好,有江湖中人上门挑衅直接毒到彻夜惨叫剧痛连日,一度传出鬼故事。
这地方不论发生什么,都是民不敢举、官不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