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已经把缰绳交给小厮,自己拎着行囊进门去了。
赵红玉不动声色把大美人安排到客房,叫小厮送了茶水点心和梳洗的热水,这才回到中堂去找人:“那位兰儿姑娘,大爷有什么安排?她看着挺伤心的。”
苗人凤换下一身尘土的衣服,坐着喝茶,等自己的饭:“兰儿她爹叫人给杀了。原本这些江湖仇杀我不管的,那伙歹徒还要玷污她,这可不能忍。把人给救了,哪知道她爹妈两边的亲戚都凋敝,没人可托付,她又苦苦的求我给她一个安身之处。实在不忍心送这样年轻姑娘去出家。”
赵红玉全靠这些年见惯了惹人恼怒的客人,忍住了没有发脾气。
况且任何一个男人,见到那样的美人都有可能见异思迁。
她美则美矣,我也不至于完全失色吧?大丈夫一诺千金,他就算对‘兰儿’动心,也不会退婚吧?
琢磨了一会,还是不愿意挑明,继续装糊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这位可怜的姑娘。”
“我也不知道啊。”苗人凤真的很饿了,剥桌上的花生吃了两颗,又剥桂圆吃:“想了一会,忽然就想起红玉姑娘,兰儿她给你留着作伴,或是送去服侍你爹妈,我问过她,她愿意做女仆安身,只是要签活契,不签卖身契。我家自从没有女眷之后,丫鬟也遣散了,恐怕你多有不便。啊,给你。”从袖口掏出自己写的活契,写明白了每月的工钱,以及婚事自主、她想走时随时都可以、她定契时随身携带的东西。
这才直接叫名字,未婚妻的名字他还在等结了婚才直呼。
赵红玉接过身契看了一看,总算松了口气,心说多亏我沉住气了,要不然先入为主,乱猜测几句,说几句不好听的话,到现在还怪尴尬的:“可怜见的。我爹妈离了我也伤心难过,她没了爹妈也难过,不如就按大爷说的,先送她去陪伴我爹妈。我们家刚买了个铺面,他们老两口都搬过去了,我…我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完。”
苗人凤微微笑了笑,搬出去就是准备成亲,花轿岂能在自己府里出去转一圈又回来?“内功和步法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