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师父说他是神秘的鬼王,他说自己的来路更为离奇。
胡斐心说完蛋了。
二人原本不是同辈人,论理他应该叫程姑娘一声小姑,只是又怕又有几分爱慕之情,一直都含糊着叫,程姑娘似乎也有意,含混着叫着。双方一个隐姓埋名,另一个在武林中默不作声,即便是成就良缘,不叫人知道就好了。知情人只有苗人凤,还有平四,这俩人都不管。
‘程掌门和胡少侠’的称呼虽远,心里却更亲近些。
一旦吵架,就是‘小姑和贤侄’。
伤口中毒虽深,对于程灵素来说却不算什么,按照经脉逼出毒素,金刀削去僵肉,重新敷了药包扎好伤口:“贤侄,你请便。”
小小的庭院里,总有他暂住一夜的地方。
一觉睡醒,胡斐正在使一个胳膊挑水、做饭,洒扫庭院,行礼:“程掌门,早啊啊。”
程灵素背着手,十几岁的少女愣装老气横秋,点了点头:“不错。好好干活。”
一连仔细服侍了数日,伤口也好了,她也没那么气了。坐在一起仔细说了算计他的是什么人,和胡二太爷有什么仇,又约定好了让胡二太爷这个身份好好歇半年,再出场时听从程掌门安排。
“二叔生前时,常带我去茶楼听书消遣。我这次出门时,在福州喝茶听书,听一位说书先生讲《海外奇谈》,说海外有一人多长的大守宫,还有各样色的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程灵素笑道:“莫不是鳄鱼?你昨天晚上咳嗽了几声,我去拿鳄鱼干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