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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每年他们都能从中狠狠地捞一笔。

不仅如此,他们还从来往商贾、修建水利、地方军饷、税赋、甚至朝贡中想尽各种办法搜刮钱财。

朱翊钧跟他们周旋了这么多天,该了解的情况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准备收网。

当天夜里,张诚与他的党羽正在鹤鸣轩醉生梦死,喝得正尽兴之时,大批东厂和锦衣卫将轩榭围了个水泄不通。

紧接着,丝竹之声戛然而止,纱帐掀开,三人走进轩榭。张诚一手搂着美人,一手端着酒杯,不知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坏了他的雅兴,正要发怒,定睛一看,为首之人有些眼熟。

可不眼熟吗?那可是当今身上的伴读,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提督。

虽然不知道冯保为什么会出现在南京,但还是慌慌张张跑过去,跪下要给他磕头。

冯保手中捧着圣旨:“南京守备张诚接旨。”

片刻怔愣之后,所有人酒醒了大半,慌慌张张跪下来,跟着张诚一同接旨。

圣旨罗列了张诚在南京这几年犯下的罪行,一条一条都写得明明白白,不容他狡辩。

还有他的干儿子郭行,以及在各部笼络的走狗,一个也跑不了,全都押入诏狱,由镇抚司慢慢的审讯。

张诚是内臣,郭行是锦衣卫。一个是皇帝的家奴,一个是皇家禁军,都不属于朝廷。

朱翊钧要处置他们,自然也不必通过内阁,也不用置喙张居正,先把人关起来,慢慢的审。

抄家、追赃、赔款、没收家产,一样也少不了。

张诚一开始还喊冤,要回京面圣。在刘守有手底下仅仅一个晚上,南京守备那土皇帝一般,不可一世的架势荡然无存,披头散发,遍体鳞伤,老老实实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