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谢菲尔德小姐是个娇娃娃,最好养在玻璃花房里。

布鲁斯不知道亨利医生误会了,还善心地做出侧面提醒,越听越皱眉。

这和他昨晚看到的,分明是两个人!

亨利医生口中,那是走一步喘三喘的人物,可昨晚呢?

那姑娘开得了枪杀人,还能狂奔很久,最后胆大妄为到,在夜里偷偷开着汽车跑路。

既无知无畏又任性妄为!

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娇弱,又如此没分寸的?!

是小命真的不想要了吗?

“她的身体真的这么严重吗?我看她活蹦乱跳的,”布鲁斯试探道,还是觉得其中怪异处甚多。

亨利严肃点头,“你要说病入膏肓那没有,只是顽疾,可如果不好好呵护的话,病情会一次次复发,且每一次复发,都在加重身体的负担。她现在还年轻,承受得住,可等过了三十岁,很难说一次发烧,一次风寒,不会要了她的命。”

“另外……”沉吟了一瞬,亨利医生还是决定说,“她的身体也不适合生育,容易一失两命。”

布鲁斯挑眉,这下确定了,这位大小姐估计是不想活了。

“可有方法治愈?”可偏偏的,他不能叫救命恩人年纪轻轻就去世。

“需要长期疗养,当然,最好在一个气候温和的地方,不要常年阴雨绵绵。”就差指名道姓伦敦了。

或者说,这时代的大城市,基本都是这德行,工业革命带来了繁荣,也带来了不可抑制的环境问题。

巴黎好一点,但也好得有限,只不过污染表现形式和伦敦不一样而已,都是不适合长期疗养的地方。

想到谢菲尔德小姐长年待在巴斯,就可以理解了。

“听说你学过中医?”见他说得不清不楚的,布鲁斯就知道,他大概率是没什么好方法治好那个任性的姑娘。

那到底是中医不行,还是这位西方人学中医,技术不到家?